單純的往那一站,就散發這一股殺伐血腥威壓,讓人不敢靠近。比起那赤龍衛,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真正讓人心生敬畏是那趕車的車伕,明明只是個耄耋老頭,垂垂老矣。可如同一蟄伏沉睡的兇獸,讓人不敢直視。
“木老,到了嗎?”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來。
聞言,原本微閉眼的木老一個機靈,連忙起身,拜泉恭聲道:“回公子,到華陽城了”
車簾掀開,隨後一翩翩少年走了出來。
少年看上去十五歲的樣子,面容清秀俊逸,舉手投足間散發這一股從容的貴氣,只見他明似皓月的眸子看向華陽城的城頭,輕笑道:“趕了小半月的路總算到了。”
“一路辛苦,委屈公子了。”木老歉聲說道。
“委屈談不上,只是此行若沒有收穫的話,那就有點不值當了。”
“走,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再行定奪。”少年微微擺手,無所謂的說道,而後便是再次回到車廂內。
木老領命,緩緩駕著馬車朝著華陽城內駛去。
這行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隨著他們的進入,小小的華陽城原本就劍拔弩張的局勢似乎又多了幾分詭異。
“牧天,牧天,你怎麼還不回來。”田夕羽遙望十萬深山,面露交接之色。
此時的她帶著幾個護衛守在十萬深山的一處道口。
這裡是去往華陽城的畢竟之處。
如果牧天從十萬深山中出來,回華陽城的話,一定會經過這裡。
“田小姐,你不要著急,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一旁的一個滿臉鬍渣,頭戴帽子的中年壯漢說道。
“牧天的本事我知道,可我就怕牧天一旦知道牧家被圍。一怒之下,直接找屈無極算賬,到了那時,就凶多吉少了。”田夕羽面露憂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而和她對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吳邊海。
回到華陽城後的吳邊海生怕被屈無極認出,給田夕羽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暗用秘法,將自己給易容了一番。
還別說,此時的他虎背熊腰,滿臉鬍渣,一看就是壯漢。
與之前的瘦弱老者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是屈無極站在他跟前,恐怕也認不出來吧。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兩道破空聲響起,尋聲看去,正是牧天和牧陽。
“牧天,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熟悉的身影,田夕羽喜極而泣,直接擁了過去。
“夕羽,怎麼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看著懷中的田夕羽,牧天一時間有點摸不知道頭腦。自己和田夕羽才分離了兩日,哪怕是想自己,也不至於如此失態吧。
“牧天你趕緊走,千萬不要回華陽城。”
田夕羽慌亂的說道。說完便推著牧天離開。
見此,牧天心頭微微一沉,心中那股不安越發的劇烈。
“少爺,是我連累了你,連累了你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