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三大驚,看著牧天,神色驚恐中帶著駭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電石火花間,攻守逆轉。本應該是待宰羔羊的牧天此刻竟然拿刀架到自己脖子上,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若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個牧家廢物少爺會有這樣的本事。
“少,少爺饒命。”
聶三眼角下移,看著那銳利的刀鋒距離自己的脖頸摯友毫米之遙,撲騰跪地,額頭不斷冒出冷汗,神色驚慌的求饒道。
牧天蹙眉,望著聶三,沉聲問道:“誰讓你殺我的?”
“啊?”聶三一驚,而後連忙說道:“是三爺。家主在黑崖林被蠻獸襲擊重傷。特招少爺回牧家。三爺讓我在途中,下毒謀害了你。到時牧家後繼無人,只等家主一死,他便能繼承家主之位。”
“原來如此,可這爭權奪利的戲碼未免有點老套了吧。還偏偏讓我一重生就碰上了,這運氣,還真是背到底了。”
聽了聶三解釋,牧天頓感無語,可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你不變強,只能成為待宰的羊。
“牧家少家主,這個身份還可以。”從聶三的話中,牧天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個一個大概的瞭解。
“只是三爺派你一個二貨來殺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牧天回過神來,嗤笑道。
這聶三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只是身形魁梧高達,有幾分氣力。可這樣的人,對於修士而言,於螻蟻無異,隨手撥動下手指,便能輕易碾殺。
“這……。”聶三一陣語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在這華陽城內,誰不知道牧家少家主牧天是個沉迷酒色,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不要說自己這個身高八尺的壯漢了,就是路邊的要飯乞丐,也能提刀殺了他。
三爺派自己來,在聶三看來,已經是給足了牧天的面子了。而且自己事先下的毒酒,毒性十分強烈,一旦服下,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可這牧天毒酒也喝了,卻沒有死。自己提刀殺他吧,卻反被擒住。
這事,不合常理呀。完全超出了聶三的預料。
“是。少爺說的是。聶三隻求少爺饒小的一命。日後願做少爺走狗,鞍前馬後,萬死不辭。”聶三連忙奉承,雖然心中腹誹,可保命要緊,當即見風使舵的說道。
“走狗?。”牧天嘴角微揚,玩味的看著聶三。一個受點威脅,就出賣主人的走狗,要了有何用?
“對,對,走狗,只要少爺繞我一命。我願做當證人,舉報三爺,讓家主治罪三爺,為你報仇。”
聶三連忙求饒道。見牧天沉默不言,好似有些意動,聶三流露出喜色。這一刻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充滿了希望。心底卻有是另外一番計較。
這牧天是個廢物不說,腦子更是少跟筋,是出了名的愣貨,自己三言兩語一定能騙過他。只要暫時脫離了危險,等回到牧家,有三爺撐腰,這牧天必死無疑。聶三心中想道。
“是嗎?”牧天森然一笑,眸子中迸射出寒芒。這讓聶三笑容一僵,在牧天的注視下,他只感覺通體冰寒,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是你這樣的走狗,我不需要。至於三爺,老子會親自收拾他的。”
話音未落,牧天手起刀落,聶三的頭顱便是如同皮球般滾落在地。牧天一腳踢出,聶三的屍體直接被踢飛出去。
看了眼人首分離的聶三,牧天整個人則直接癱坐在馬車上。
“實力還是太弱了。殺一個普通人都有些吃力。”牧天呼呼喘著粗氣。
自己這具身體,早已經被酒色掏空,孱弱無比,完全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剛才之所以一把扼斷聶三手腕,完全是因為牧天強行運功,將周身氣力聚集一處,加上聶三輕敵大意,才做到了一招致勝。
此時隨著氣散力消,那股虛脫感也是如潮水席捲周身。
“誰……”
可不等牧天稍作休息,他面色一沉,身軀再次暴起,一聲爆喝,目光投向前方,赫然看到一灰衣老者,率領數位黑衣人,正朝著自己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