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言苦笑了下,並沒有說什麼。
幾日後,則言親手埋下了鬱林子的屍體,帶著辛澤離開了這裡。
輾轉幾站,則言進了當時剛剛成立的“王座”。
原因不過是那個人看中了則言那詭秘莫測的毒,而那人也可以滿足則言的要求,送辛澤去上學。
她的弟弟不能像她一樣。
則言在“王座”待了幾年,也是那幾年,她“閻王”跟“毒美人”的名號徹底打響。
但她也不是一番風順的。
則言也是在無數的毒打跟背後的努力下,才讓武力和毒同等,成為她新的武器。
起碼再也沒有人敢對她,敢對辛澤做什麼。
則言單方面宣佈脫離“王座”,而“王座”那些人同樣是畏懼則言,不想與她為敵,只能同意。
就這樣,則言成為了遊走在國際上的獨立僱傭兵。
辛澤卻沒有按照則言的設想成長,反而成了一個混跡在阿爾瓦街的藥品走私商。
雖然他們小時候經歷了那麼多的變故,但事實上安德爾跟應許當年居住的房子,卻依舊完好的儲存著。
不過比起這座老宅,則言平常還是更喜歡去鬱林子的那座小院子。辛澤反而是沒事就去老宅看看。
在一次辛澤回老宅的時候,發現了那幅堆放在角落裡的《格爾尼卡》。
“親姐,這幅畫怎麼回事啊?”辛澤拎著畫出來給則言看。
而則言也在小時候模糊聽安德爾提起過:“祖傳的。”
“祖傳一幅贗品嗎?”辛澤有些不理解了,不是說他們祖上還有王室血統嗎,這也太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了吧?
則言笑笑看了看畫:“所以當然不是贗品啊。”
關於這幅畫的事情,則言知道的並不多。但對他們弗朗西斯家來說,又好像至關重要。
辛澤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把畫帶回了阿爾瓦街的店鋪裡掛著,時常抬頭看看。
雖然辛澤也說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卻還是覺得這幅畫應該見光。
在後來一次整理書房的時候,辛澤才在書架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打信紙。
而且保留的是雙向的。
辛澤翻看著一封封寄出跟寄來的信紙,也明白了那幅《格爾尼卡》中,所代表的東西。
毀滅與重生。
在最後一封信上,有著這麼一首短詩:
當弗朗西斯的鮮血,
再次流淌到這片土地的時候,
死去的亡靈歌唱,
飄渺的清風駐足臣服,
在歡呼著、在恭迎著,
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