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歸並沒有先進去,反而是在一旁等著於以跟姚和暖。
聽到姚和暖說好了,才伸手去抓住妹妹,跟在姚和暖身邊一起進屋。
蘇淩水已經在坐在那裡等著她們了。想到兩人看不見,蘇淩水問道:“有什麼忌口嗎?”
姐妹倆搖搖頭,她們沒有挑食的權力,自然也不會有忌口。
蘇淩水拿公筷把菜直接撥到她們各自的碗裡,又給她們一人拿了一個勺子放到她們手中。
“吃吧。”蘇淩水道。
姐妹倆這時才像晃過神了一樣,握緊手中的勺子吃飯。
看她們開吃了,蘇淩水二人才動筷。
“慢點吃哦,不夠吃了跟我們說。”姚和暖柔聲道。
于歸點點頭。
在她被白布掩蓋下的雙眼,卻早已溼潤。
曾經,她也有會為她們親自準備三餐的人。他們從來不讓她動手。
曾經,她也有會溫聲喊她們吃飯的人。他們也會溫柔的給她洗乾淨雙手。
曾經,她也有會允許她挑食的人。他們清楚的記得她的忌口。
於以還太小,關於父母的記憶都太模糊了。但那些事情,于歸一件一件的都記在心中,卻又不敢開口傾訴。
就算是於以她也不敢說。
對於家中那些已經模糊的溫馨,因為姚和暖跟蘇淩水的到來,居然再次清晰起來了。
于歸貪戀他們所帶來的溫暖,卻又怕最後的真相太過殘忍。怕他們是抱著別的目的接近她們的。
更怕他們在看到她眼睛的時候,和別人一樣,覺得她們是怪物。
飯後,姚和暖收拾碗筷,蘇淩水跟著于歸於以去看她們的小花園。
“哥哥,你看見指甲草開花了嗎?”于歸蹲在小花園旁邊,雙手托腮抬頭看向蘇淩水。
蘇淩水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於歸說的是什麼:“天蓬草嗎?”
“……”于歸沉思。她不知道天蓬草是不是指甲草。
反而是小於以,聽到兩人的對話,邁著小短腿朝小花園的一角跑過去,又扭頭朝著二人的方向看去,指著面前的那幾株開得繁茂的花。
蘇淩水朝於以指的方向看去。
挨著牆根長著的三四株花,緋紅的花瓣在翠綠的枝葉中顯得格外鮮豔誘人。
“那就是指甲草啊,”蘇淩水小聲道,有對身邊蹲著的于歸說,“指甲草開花了。”
“哥哥,指甲草又叫天蓬草嗎?”于歸問道。
蘇淩水點點頭,說道:“指甲草又稱為天蓬草、雀舌草、雪裡花、吳檀、寒草、金線吊葫蘆、瓜子草、雪裡開花、濱繁縷。為石竹科植物雀舌草的全草或帶根全草。雀舌草越年生草本。”
“莖纖細,下部平臥,上部有稀疏分枝,高15~30厘米,綠色或帶紫色。葉對生;無柄;長卵形或卵狀披針形,長5~20毫米,寬2~8毫米,兩端尖銳,金緣或邊緣淺波狀;聚傘花序頂生或腋生;花白色,花柄細長如絲。蒴果較宿存的萼稍長,成熟時6瓣裂。花期511月。生於田間、溪岸或潮溼地區。”
在蘇淩水跟于歸科普的時候,小於以也蹲在蘇淩水的另一邊認真的聽著。話少的蘇教授在給小孩子科普的時候,倒是不吝嗇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