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莫隨意後,沐陽並沒有返回小院的意思,而朝著城西的方向漫步而去。
自從見到薛雋猷將劍雨宗的人引到石鐵山後,沐陽心中總是有著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不知道薛雋猷具體在謀劃什麼,但他認為還是儘早離開古泰城,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雖然此時已經臨近深夜,趁著身上的偽裝還在,沐陽依然決定現在去摘星樓走上一遭。
等將崔成的遺骸以及那塊血字毛皮交還給摘星樓後,他便立即離開返回家鄉,待修煉有成之後,便去找尋那玄天宗所在,完成昊旭的遺願。
這一次,因為要去到摘星樓中,畢竟身處他人宗門,為了以防萬一,沐陽不準備暴露自己有儲物靈器。
尋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沐陽取出一個包裹將崔成的遺骸裝入其中,血字毛皮和摘星令牌則藏於衣袖之內,再次叮囑窩在他懷裡的小璇不要隨意出來後,他朝著摘星樓的方向大步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到我摘星樓來,還這般藏頭露尾的裝扮,你想幹什麼!”
摘星樓外自有值守的弟子在,看到被斗篷罩住容貌的沐陽徑直往摘星樓走來,立即攔下了他。
“進去通傳一聲,就說老夫有要事找你們的褚掌門,還煩請一見。”
沐陽知道深夜造訪有些突兀,他害怕值守的弟子會怠慢,同時從衣袖中取出那塊屬於崔成的掌門令牌,往負責值守的弟子面前一亮。
本以為那名值守弟子看見令牌後必定會立即進去通傳,哪知那人將沐陽手中的令牌仔細的看了看後,忽的臉色一變,拔出了手中的兵器指向了沐陽。
“大膽賊人,你竟敢偽造我摘星樓樓主令,還大半夜的跑到我摘星樓來想見我們樓主,說!你究竟意欲何為!”
這一下,沐陽有些懵了,他不明為何面前之人明明認出了令牌,卻非說他的是偽造的。
其實,也不能怪這名值守弟子。自崔成到現在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年,褚剛上位後自然是重新鑄造了一塊摘星樓樓主令。
而屬於崔成的那塊,除了摘星樓裡的原先就在的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認識。
沐陽眼前這名值守的弟子,本就是新入門才幾年的外門弟子,又怎麼可能會認出沐陽手中的令牌,自然下意識的認為這塊令牌是偽造的。
“哼!瞪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看,這令牌怎麼可能是偽造的!”
好心好意前來摘星樓幫崔成完成遺願的沐陽,結果莫名的被人用兵器指著,還被人罵作賊人,心情怎麼會好。
沐陽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怒意,他再度將令牌往前一遞,要讓那值守弟子再仔細看一下。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弄個假令牌還如此大言不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隻身一人來我摘星樓尋釁滋事,乖乖束手就擒吧。”
值守弟子抬手一甩,往摘星樓內發出了一道警訊後,立即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攻了上來。
“我靠,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來了!”
望著衝向自己的值守弟子,沐陽不由的有些惱火,體內元氣運轉隨手一揮,一道勁氣急射而出,正中在那名值守弟子的身上。
僅是引氣鏡初階的值守弟子,哪裡能夠承受的住已經闢府鏡的沐陽的氣勁,他立時慘叫一聲向後跌倒而去,若非沐陽這一擊尚有留手,恐怕這一下便會要了他的命。
“大膽狂徒,竟然深夜來我摘星樓撒野,還打傷我門下弟子,快乖乖束手就擒吧。”
摘星手—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