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
兩人都是慣在叢林中行走的人,對於如何能夠快速趕路又不發出聲響都有著各自的竅門。
很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沐陽二人已經臨近石鐵山的頂部,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明哨或者暗哨的存在,想來這流山盜因為肅清了其管轄範圍內的所有其他勢力後,附近又沒有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於是其警惕性變得很是鬆懈了,這倒也為沐陽他們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來到較為平坦的山頂,二人貓在一塊岩石後面朝外探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排用整個圓木圍成的簡易圍欄,圍欄上稀稀拉拉的放置著幾根正在燃燒的火把,照的周圍勉強可以視物而已。
圍欄的中間是一扇十米寬的大門,大門兩側各有一座六米高勉強稱得上是哨塔的木製樓臺,兩個哨塔上各有一名正斜靠著樓臺的柱子,昏昏欲睡的流山盜在那值守著。
二人趁著陰影各自來到一座哨塔下,無聲無息的往上快速爬去,兩道極其輕微的脆響聲幾乎同時發出後,哨塔上留下了兩具被扭斷了脖子的屍體。
流山盜的駐地內只有幾十間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除了各在東西兩側的兩間一大一小的木屋內尚有燈火亮著,其他的木屋內都是黑著的。
整個駐地內除了偶爾的蟲鳴聲外,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了,顯然這大部分的流山盜應該都已經陷入沉睡之中了。不過這些木屋中有一小半並無任何動靜,似乎裡面空無一人。
從西面那間大的木屋內隱約傳出了好幾道男人放肆的大笑以及觥籌交錯的聲音,這嘈雜的聲音中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女子絕望的尖叫和哭泣聲,顯然這大木屋內有著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一股壓制不住的怒氣在二人心中瘋狂湧現,滿面寒霜的沐陽看了看離大木屋尚有百來米遠的那間亮著燈的小木屋,把心一橫從懷中取出了巨齒匕朝身旁緊捏著拳頭早已按捺不住的趙元白輕聲說道。
“動靜小一點,速戰速決!”
趙元白身上被壓抑的殺氣一閃而過,冷冷得點了一下頭,從背後的鐵盒中取出了那柄短槍捏在手上並沒有將其變長,隨後二人無聲息的快速來到大木屋的門前拍了一下門。
“媽的,正興頭上呢,是誰啊?”
“哈哈,估計是隔壁那幾個聽到動靜也忍不住過來了,你去開門吧!”
“他奶奶的,怎麼總是我去......”
大木屋內一名身材最為瘦弱的流山盜罵罵咧咧的走到了門前。
剛一將門開啟尚未等他看清楚來人時,一道凝練的銀光閃過,這名流山盜只覺得脖子處一涼,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脖子,看到面前兩張陌生的面孔剛一想開口詢問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痛苦的嗬嗬聲,接著眼前一暗,渾身的力氣快速的流失。
沐陽和趙元白悄悄閃身進屋並隨手把門帶上,除開那名已瀕臨死亡的流山盜外,大木屋內還有五名體格健壯光著上身的流山盜,他們的臉上帶著充滿慾望的笑容,正亢奮的將三名面容姣好的少女壓在地上撕扯著她們的衣物。
三名柔弱的少女哪裡能抵抗的住這些如豺狼虎豹般的流山盜,只是本能的發出一聲聲絕望的驚呼以及無謂的掙扎,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撕扯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就要成為一朵朵即將凋零的花朵。
“嘎啦!”
見此情景的沐陽二人雙目盡赤,捏住各自兵器的手不由的一緊,發出了幾聲脆響。
為了不鬧出太大的動靜,兩人極有默契的都沒有使出能引發較大動靜的古武技,只是將元氣凝聚於兵器之上,憑藉自身身體的力量朝著五名流山盜衝殺過去。
“噗噗噗噗”
四道兵刃劃過肉骨的聲音過後,四名毫無防備的流山盜脖子被切開應聲而倒,唯有一名修為最高反應較快的流山盜察覺到來自背後的危險,果斷的就地一滾躲過了那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