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村長,如老夫料想的沒錯,我們這個村鎮恐怕要面臨一場大劫難了!”沐天鴻緊鎖眉頭站起身來,面色凝重的說道。
“沐老哥,你是發現了什麼嗎?為何這般說?”性子急的林鎮嶽一聽到沐天鴻的話,急忙上前一把扯住沐天鴻的手臂高聲問道。
“不知各位是否知道前些日子我沐家村的樵夫阿六曾在村外北山路遇三名古武者,並將一位重傷瀕死的古武者送到我家救治一事?”
“這在整個村鎮之中也算個新鮮事,我等自然都知道。”許家村的村長許永長說道。
“老夫在救治那名古武者時發現此人不僅身體上有多處重創而且在其傷口處有著某種未知的烈性奇毒在不斷的侵蝕著他的身體。而現下,老夫發現這幾位死去的村民身上的傷口痕跡竟與那古武者身上的那幾處傷痕極為相似,而且傷口處所留下的毒性也是一般無二。”
“什麼!!!難道這些村民的死和那名古武者昏迷前所說的什麼黑袍荒獸有關。”沈家村的村長沈承哲失聲叫道。
“沈村長說的恐怕不全對。”沐天鴻緩緩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老夫聽完阿六的話,也是如同沈村長的想法一樣,以為是一種我從未聽聞過的叫做黑袍的荒獸殺傷了那三名古武者。但現在看來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沐老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出來啊!”見到沐天鴻有些遲疑,林鎮嶽有些焦躁的催促道。
“以村民們兩種截然不同的死狀來看,據我推測,那古武者所說的恐怕並非單指荒獸,而是一種帶有劇毒的荒獸以及一位能夠操控它們、視人命如草芥、殘暴兇狠、手段詭秘的名叫黑袍的古武者,並且這黑袍的修為高深,這一人一獸聯手絕對不是我們任何一個村落可以獨自匹敵的。”
“天鴻兄,關於你對於黑袍、荒獸的推測我們很認同,但是你又是如何得知那個叫黑袍古武者的修為遠超我們呢?”沈承哲很是不解的問道。
“放眼整個村鎮,也就是你們四大村落的村長再加上老夫與小兒明禮這六位同為引氣鏡中階的古武者修為最高,我在醫治那名外來的古武者時曾用元氣探查過他體內的經絡,發現其古武修為絕對在我之上,應該是引氣鏡高階甚至更高,想來他的那兩名亡故同伴的修為也應該與其相差不大。可是連這三人聯手都落得這般田地,可想而知那黑袍和異獸的戰力是有多高。現在基於這裡的慘狀,完全可以猜想到那個黑袍的性情是有多麼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而且依照此人的作風也絕不會就此收手,所以恐怕我們整個村鎮都難逃他的毒手!”
聽完沐天鴻一連串的分析和推測,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還尚在他們眼前的這個村落中一幕幕的慘狀,彷彿就在預示著他們未來的下場。
“沐老弟你時常會外出找尋藥物,所以整個村鎮中就以你的見聞最為廣博,你說說看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
向來沉穩的沐家村村長沐堅白也忍不住焦急了起來。其他人聞言也都立即點頭附和,均將目光放在了沐天鴻的身上。
看著一雙雙盯著自己帶著期翼眼神的眼睛,沐天鴻沉吟了許久,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可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諸位,目前敵暗我明,我們除了知道對方可能叫做黑袍而且修為高深、手段詭異毒辣,還有一種身帶劇毒的荒獸跟隨身邊外,甚至連敵人的身材樣貌、身份來歷都不知道。關於敵人的情報如此稀少,我又怎麼可能有太好的應對之策呢。除非......”
“除非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沐老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看到沐天鴻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神情,林鎮嶽忍不住催促起來。
“除非將村鎮中全部村落都聚集在一起,整合所有的力量來應對此事。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對方畢竟只有一人,只有如此,我們方才有一線生機。否則任何一個村落單獨對上此人,都斷無勝算。”
躊躇了很久,沐天鴻方才緩緩道出了他的想法。而眾人聞言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起來,再無一人出言應和。
見到大家的反應,沐天鴻並沒有感到詫異,只是苦笑了一下。他的這番提議其實就是要求大家遷村聚在一起,也明白大家都理解了這其中的含義。
一百多年前,四大村落聯合附近的幾個小村落就已經約定合成村鎮互幫互助、共同進退。但是雖名為村鎮,其實各個村落之間的距離並不算近,有些村落可以說是相隔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