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長安城總比相元天尊直接攻我藥谷來得友好。”
太清先生神情平和,微笑說道:“不過,我以為用不著我參與,玉清道友同長安城,今日也穩操勝券。”
他跟上清道人、相元真人他們一樣的遭遇,莫名其妙毫無徵兆間,就突然被攝拿到炎黃界邊緣。
他莫說反抗,連執掌九霄環佩的時間都沒有,只在瞬間,便已經到了這裡。
長安城如此手段,超出他先前所知範圍,叫他也感到意外。
不過最初詫異過後,太清先生很快就恢復平靜。
長安城勢大,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既來之則安之,他仍然隨行所欲,從自己心中所想。
太清先生沒有對長安城納頭便拜,趕緊相助長安爭取表現與上清道人為敵的意思。
反過來,雖然被長安城直接攝拿到這裡,但他心中也沒有多少怒氣,並不打算和上清道人反過來一起對抗長安。
一來,他太過了解上清道人的性情習慣。
二來,也誠如他所言,就算有長安城攝拿他,當初直接攻打他藥谷的相元真人與之相比,也沒好上哪裡去。
相元真人看著太清先生,長嘆一聲,沒有多言。
當初助那工蜂在天元蜂一族掀起內亂,攻打藥谷,所造成的惡劣影響,綿延至今。
“道友袖手旁觀即可。”玉清道人神情平靜,回應太清先生。
上清道人同樣面色不改:“太清道友既然不相助長安,那貧道晚些時候再同你敘舊。”
說話同時,他一揚手,滾滾清氣再次瀰漫。
肅殺兇厲的四象誅仙陣,重新立起,籠罩四方。
大陣擴充套件間,要將周遭一切全部覆蓋。
如果可以,上清道人眼下的期望,自然是走為上著,先遁走離開再說。
就算太清先生不插手,長安城直接挪移攝拿他們的手段,也實在太過駭人,叫上清道人忌憚不已,心中沒底。
但越是如此,他越需要四象誅仙陣傍身。
對方直接挪移四象誅仙陣的手段太過驚人,但上清道人既然沒有低頭的打算,眼下便自然唯有集中自身全部力量,最大程度加以發揮。
欲要殊死一搏,四象誅仙陣必不可少。
這時候,上清道人不可避免,對太清先生和玉清道人生出幾分羨慕之情。
這兩人一個有法寶九霄環佩,一個有靈物元始慶雲,都行動自如。
他依仗四象誅仙陣雖然能跟太清、玉清對抗,可是陣法立下,必須站穩根基。
在宇宙虛空中,同樣有陣眼和根基,一旦確立之後,大陣運轉,借法自然,威力無窮。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難以隨意移動。
一動,先動的是自身根基,大陣難以發揮應有力量。
沒有強力敵人,倒是可以一試。
但有如此強敵就在面前虎視眈眈,那隻要根基稍微移動,就必然會被對方趁虛而入。
此刻大陣立起,清氣不停席捲,但已經有一朵玄妙的慶雲不斷向四周圍擴散籠罩,然後將大陣的擴張擋住。
雙方邊緣碰撞,看似不激烈,但兇險萬分。
一方象徵從無到有。
一方象徵從有到無。
正是彼此針鋒相對,一方不斷填補另一方造成的空缺,一時間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