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險?”
宋皇趙匡明雙目之中閃動耀眼光輝,但神情仍舊鎮定:
“何等兇險,佛陀可能具體說說?”
兇險和兇險,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千樹佛乃佛門果位三境之巔的佛陀果位,這世間可以威脅到他的存在,已經不多。
但嚴格說來,仍然可以劃分為兩類。
其一是數量。
如果有多位同為第十七境的強者圍攻千樹佛,千樹佛踏進包圍圈,自然兇險重重,可能寂滅。
當然了,他這般境界的佛門大能很難被擊殺,原因便在於眼下因果演算,前知危險,於是儘量避免。
至於第二類,對手仍然是個體,但卻可以全方位勝過甚至碾壓千樹佛。
那幾乎可以說是傳說中的存在,卻也更讓宋皇趙匡明在意。
“若說是佛祖、至聖先師那般存在,著實有些不可思議。”宋皇目視千樹佛。
千樹佛輕輕搖頭,嘆息一聲:“貧僧修行不夠,塵埃矇蔽,再詳細的一切已然看不真切,甚至這危險的感覺也時有時無,更多是叫貧僧心緒不寧。”
他後續解釋,並沒有叫宋皇趙匡明寬心。
以千樹佛的修為境界,得不出清晰結果,只是彷彿幻覺般的一點模糊感知,這其實反過來說明對手決不可低估。
“長安城主神秘莫測,又跟那所謂仙蹟扯上關係,這是個難對付的對手,朕從一開始便知道。”
宋皇趙匡明沉聲道:“但這不會成為朕退縮的理由。”
千樹佛默默點頭。
身為帝皇,些許權謀手段不可少。
但作為武者,最基礎的勇武永遠不可能消退,縱使一時別掩蓋,也終有圖窮匕見的一天。
有時候,明知不可為,尚要為之,更別說眼下只是不確定的風險。
“文殊的舍利子,我們定要追回,長安一日不歸還,我們便一日不可放棄。”千樹佛也向宋皇做了表態。
更何況,阿難菩薩已經先一步上去了。
不管結果如何,他總不能棄阿難菩薩於不顧。
“兇險也可能來自於外,而非長安城內。”一個聲音,忽然自遠方響起。
宋皇與千樹佛轉頭看去,便見一個青年男子來到面前。
“道友這有些不禮貌。”宋皇平靜說道。
面前這青年男子,宋皇認識。
乃是他大宋神朝治下一方世界裡,第十五境的一位武道神君。
實力雖不及雲國界的李古群,但也算是佔據一界的豪強霸主。
相較於李古群來說,此君更效忠於大宋神朝,可以算是大宋自魏完、田恭等人之下的一員得力大將。
但現在這個青年男子,雙目緊閉,神情僵硬。
他額頭上,卻多出一個彷彿紋身般的圖案。
紋著一頭麒麟。
這紋身向上凸起,以至於彷彿一個肉瘤,形同麒麟在男子額頭上探出自己的頭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