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兇戾再現
日誌記載到這裡便已經結束,後面全部是空白的,鮮紅的字跡沾染著的濃濃血醒之氣,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轉而消失,就彷彿在示意著什麼。[ 八(一中文網
重重的合上白色獸皮日誌,子龍眉頭緊鎖,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若是說這本日誌沒有價值,是因為這裡面根本沒有提到白靈山內的任何事情。可是,子龍卻又在這日誌的字裡行間內,隱約的感覺到一直有人在指引著澹臺圜的行動,讓她一步一步走向白靈山,那個毋眼族人心目中的聖地,而最重要的線索,則是澹臺圜一直提到的城長老。
左手一動,子龍將澹臺圜的日誌放入了空間戒指,思索著下一步是否應該見一見這個所謂的城長老,或許,在他那裡,可以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到底對澹臺圜說了些什麼,使得她一直探尋著白靈山。
緩緩的從長椅上站起身來,子龍負手在神殿中來回的踱著步伐,不知道是否應該這麼做,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個城長老,並非只是單純的要幫助澹臺圜解決白度空間的事情,而那個澹臺媚的行為,似乎也有些不正常,這一切,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真相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不算清新的空氣,子龍轉頭看向依舊不斷熟練白沙的古墨,嘆息一聲,雖然古墨已經上千歲,卻未曾出過祥雲禁地中的那片沙漠,對於人情世故懂得少之又少,根本幫不上忙,此時若是華納德在這裡,或許,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搖了搖頭,子龍看著古墨,沉聲說道:“我去後殿休息了,你自己練習吧。”
古墨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依舊認真的操控著白沙變幻成各種樣子,子龍也不以為然,徑直走向後殿。
靜悄悄的神殿內,只有細沙相互碰撞出的細微聲音,白沙的高旋轉依然不能形成一點輕風,古墨清楚,自己必須更加勤奮,否則,回到祥雲大6,形成風的阻力,會影響自己的揮,所以,他努力的讓白沙的度達到最快,漸漸的,細沙化成數道殘影,在空中不斷飛舞……
躺在鬆軟的床上,子龍瞪大著雙眼,盯著後殿高高的屋脊,心緒飄飛,從隨著古墨在地下穿行的一個月,到莫名其妙的來到白度空間,還有那些預言的種種,在子龍的腦海中一個一個的浮現,而最讓他感覺到迷惑不解的,就是那些預言,為何自己遇到的族類,都會留下與自己有關的預言,自己是救世主嗎?
若是巧合,為何每一個預言對自己的描述都絲毫不差,這讓子龍總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牽著他走一樣,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煩感。只是,子龍沒有辦法擺脫這樣的感覺,無論做什麼,都會受到它的擺佈,或許從自己出生到現在的生活軌跡,早就已經被那種未知的力量安排好了,而自己,只是按照它的路線行進罷了。
越是想這些,子龍就越感到迷惑,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麼,為何所有事情都要與自己有所牽扯,想不清道不明,心中越來越亂,也越來越煩躁,子龍狠狠的攥著拳頭,緊咬著牙齒,淡淡的紫色漸漸湧上他的雙眼,體內那股兇戾之氣慢慢湧出,讓子龍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心念一動,邪之匕已經出現在左手之中,子龍猛的一躍而起,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牙齒導致面部肌肉的緊繃,使他看起來十分的猙獰,讓人一見就會不自覺的想起某種嗜血的野獸,體內元靈瘋狂的運轉,不斷的流動,彷彿想要找到一個宣洩口,釋放積蓄已久的力量。
紫色雙眼不斷向四周張望,突然,子龍仰天長嘯一聲,響徹雲霄的聲音沖天而起,隨後,他的身形化為一道殘影,從門口衝了出去,向神殿徑直奔去。
正在熟練白沙的古墨聽到嘯聲,馬上將白沙收入葫蘆,就要向後殿趕去,就在這時,子龍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手中的邪之匕毫無花巧的向他攻去,古墨不明所以,卻也下意識的運起沙之遮蔽,將子龍襲來的凌厲招式一一化解,看著子龍紫色的雙眼,和不斷揮舞的匕,古墨大聲的喝道:“族主,您怎麼了,我是古墨啊。”
但是,子龍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快向他襲來,白沙不斷在古墨四周迸飛,抵擋著子龍的邪之匕,好在此時子龍神志不清,沒有運用元靈之力,否則,顧及子龍的古墨恐怕早已重傷在邪之匕之下。
古墨守而不攻,子龍攻而不守,兩人一時間卻也僵持不下,古墨不斷的向子龍呼喚著,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此時的子龍就像一隻飢不擇食的野獸,只懂得一味的撲向獵物,他的招式毫無章法,零亂,卻依舊威力不減,幸好古墨是名控素師,不與子龍正面交鋒,若是換一名武技師在場,定會被子龍那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招式,打得暈頭轉向。
忽然間,八個人影從神殿正門飛馳而入,將正在戰鬥的子龍與古墨團團圍住,當這些人站定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無疑驚訝無比,這八人正是‘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子龍的嘯聲很響,幾乎每個毋眼族人都聽到這淒厲而又充滿暴戾的嘯聲,也都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這個聲音,是從神殿中傳出的。
當然,神殿並非毋眼族人隨意可以闖入的,雖然他們都很好奇,但卻沒有人敢踏進神殿一步,只有‘澹臺七聖’與身為族長的澹臺譯名有資格進入,所以,在聽到聲音後,他們毫不猶豫的衝了進來,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看到的竟然是神靈與神僕一人守一人攻,像是玩遊戲一般的戰鬥。
不過,當他們看清子龍的表情,與古墨不斷的吶喊後才清楚,此刻的子龍,很不清醒,甚至,在那雙紫色的眼睛中,透射著淡淡的血光,那是沒有經過絲毫掩飾的嗜殺**,讓衝進來的‘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八人一時間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全部呆呆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此刻,子龍只是沉浸在一片紫色的世界,心中對鮮血無限的渴望,彷彿只有紅色的血液才能讓他感覺無比的暢快,也只有肆虐殘暴的殺人,才能使他宣洩心中的煩躁與困苦,他僅憑著意識揮動著手中的匕,希望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好讓他痛飲那腥濃的血液。
古墨此時真是苦不堪言,雖然他現在實力已經臻至帝級,但是,卻不能出手反擊,只能防禦。
子龍的力量彷彿用不盡一般,邪之匕永不停歇的擊在古墨的沙之遮蔽上,而且,古墨現,子龍的度越來越快,如果以兔子形容度,那現在的子龍無疑就是一隻完全了瘋不要命的兔子,不惜一切的想要將古墨擊傷。
防禦子龍的攻擊,古墨越來越感到吃力,甚至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同時,他的內心也是無比的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子龍僅憑**的力量,就讓帝級控素師的他如此吃力……現在古墨的沙之遮蔽卻每受子龍一擊,都會生輕輕的震顫,這足以看出子龍的**力量的強大,古墨也相信,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沙之遮蔽早晚會被子龍擊破。
在兩人外圍的八人也看出古墨的現狀,來不及問其事由,紛紛加入戰鬥,當然,他們同樣不會出手傷害子龍,只是以精湛的招式將兩人分開,與古墨站在同一戰線上,想要一舉擒下子龍。
只是,他們的加入非但沒有讓子龍停止瘋狂,反而更加暴戾。他們的舉動似乎激怒了子龍,他用力握拳出陣陣的嘶吼,揮動著黑色的邪之匕,依舊是那雜亂無章的招式,繼續向前撲去。
澹臺伍眉頭緊皺,右手一抖,一把白色匕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猛的瞪大雙眼,眼中放出兩道紅色光芒,四個瞳孔在眼中驟然旋轉起來,頃刻間,他的動作竟然與子龍一致,招式也同樣的零亂卻擁有強大的威力,澹臺涯一見,帶著其餘幾人,向後退了幾步,把戰場交給了兩人。
雖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澹臺伍為何如此做,但是,澹臺涯卻知道,澹臺伍的武器與子龍一樣,是匕,見子龍雖然零亂卻凌厲的招式,他當然不能錯過,澹臺涯也相信,他不會傷到子龍一絲的。
就這樣,神殿內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兩個如同瘋子一般的人,使用著同樣的招式,在神殿中打鬥起來,他們每一招一式,幾乎一模一樣,若非要說有所不同的話,那也只是澹臺伍出招要比子龍稍微的慢一點。
一時間,兩把匕相互碰撞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神殿內不斷的迴響,而澹臺伍此刻現,他的**能量根本不可能與子龍相抗衡,不得不運起兩分體內的能量,即使是這樣,他也感到子龍的可怕,他四瞳兩分的能量竟然也只與子龍相平,甚至還有些抵擋不住,而子龍,卻仍然顯得迎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