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雨鳶突然現身可以挖到自己需要的資訊,但現實狠狠給了高興一巴掌。
一個女人,特別是不熟悉的女人,一旦對方陷入到某種回憶的情緒之中,再想將她拉出來,就高興這點男女之間的微末道行,根本做不到。
看著兩個臭棋簍子從天亮殺到天黑,莫有為眉宇之間的煞氣非但沒有減退,反而越積越多,古老闆雖然下的也很臭,但明顯比莫有為要強,穩穩壓過他一頭。
直到莫有為用力的摔了下副駕駛的門,高興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算得以解脫。
剛剛,就在剛剛,有好幾次當口,高興都感覺這倆老爺子馬上就要幹起來了,沒有看過古老闆出手,但就憑他無聲無息之間就能把高興哥仨從樓頂無聲無息的傳送到門外,高興都感覺到一股無力感,莫有為很強,但能不能打得過古老闆,是個未知數。
這個時候選擇苟,一點毛病都沒有!
高興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蓄滿力道突然間彈射出去,放下窗戶吹著冷風,高興才感覺到一絲暢快,至少,這一趟是有收穫的,雨鳶親口說出古老闆和她,至少不是高興的敵人。
女人的話能信麼?高興不知道,但從對方流露出來的表情和情緒上,高興沒有感受到一絲殺氣。
以對方的等級和功力,想殺他只是一瞬間的事,就在剛剛,高興甚至不自覺的拿魔尊和古老闆想比較,而比較之後的結果連高興都有些不信。
高興一路開著車,精神逐漸放鬆下來,之前之所以那麼緊張,是因為對方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太過湊巧,如今見莫有為明顯與古老闆有舊,對古老闆和雨鳶的好奇心也就逐漸迴歸正常狀態。
高興三步並作兩步,搶先進了莫有為的實驗室,如今這方十幾平米的小屋已經成了眾人聚集的窩點,不大的房間之內,椅子的數量比實驗桌還要多。
見高興回來,謝一和喚海同時迎了過來。
“都在啊。”高興笑著和兩個兄弟打招呼。
“哥,雲非來信了。”謝一遞過來一個信封,高興伸手接過,抽出裡面的信紙開啟。
“出大事了!
前幾天山城來了一個少年,自稱天下第一劍,要挑戰天下學劍人!主動跑來山城衛挑戰,山城能打的都被他挑翻了,告訴高興,如果這少年去了津城,一定一定不要讓他接受挑戰!切記切記!
雲非留字。”
雲非的字彎彎扭扭,和他的性格一樣,吊兒郎當。
高興看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小子總是能有突然之間製造笑點的能力。
“什麼年代了,還寫信。”高興笑著將信紙疊好重新塞回信封裡,看著兩個兄弟問道,“你們不會真的信了吧?”
謝一和喚海對視了一眼,也對奧,明明有電話,偏偏鄭重其事的寫封信過來是怎麼回事?
“哥,雖然雲非這小子不靠譜,但他既然說了,咱就沒有不防的道理,你身體才剛好,能力也剛剛恢復,如果這少年真來了,有我跟喚海擋著,你千萬別出手。”
謝一煞有其事的語氣令高興感到十分溫暖,而謝一說的也是實情,高興的經文能量還在逐步恢復之中,左臂中的天缺仍然不聽高興召喚,那晚匆忙劈出的一劍完全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之後不管高興怎麼召喚,天缺都毫無動靜,似乎失去經文能量的滋養,天缺也需要時間來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