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鞭之後,喚海已經瀕臨昏迷狀態,大量失血的情況下,高興與謝一沒有過多與楚世雄交談,攙扶著喚海往往走去。
臨出門之時,楚悲在門口貼心的被喚海披上一件白襯衣,高興對他的善意報以一笑,楚悲點頭示意。
不管楚氏一族族人如何,楚悲目前表現出現的善意是高興十分樂於見到的。
對,當然還要加上楚離......
不知為什麼這次楚離沒有現身,但對方當真是自己的福星,每出現一次,自己都會有好事臨門,想不重視都不成。
楚世雄站在二樓窗錢,眼見高興三人離去,對著站在門內一言不發的楚悲問道,
“津城衛此行,你怎麼看?”
“爺爺,楚悲不敢妄自揣測。”楚悲微微低著頭,在這個老謀深算的爺爺面前,楚悲從不敢主動吐露心跡。
喜怒不形於色的陰沉老人,哪怕是最器重最看好的孫子,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哪怕一分的過多關注。
楚悲拿不準爺爺的用意,本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原則,選擇閉嘴。
“讓你說就說,沒有別人,不用藏掖。”楚世雄看著三道年輕背影逐漸消失,沒有回頭,繼續問道。
“是。”楚悲應聲答道。
“這三人是津城衛當代最活躍潛力最高的種子選手,敖喚海因為當初殺就良的事一直處於禁足,這是其一,
東海龍族應該旗幟鮮明的站到了丁一鳴的陣營,丁一鳴暫時脫離津城衛,所以津城衛的陣營目前並不明確,莫有為的武屍遍佈整個津城,明面上看是協防津城,暗地裡,不無監視監察各大家族勢力的目的,楚氏接二連三的出事,丁一鳴有逼著楚氏表態的意思,這是其二,
秦氏沒有特別明顯的態度,而千一家,根據之前的情報來看,千一正聲似乎與高興達成了某種協議,協議的內容不得而知,但大體逃不過站位這個情況,我判斷,千一家應該是中立,”
“哦?何以見得?”楚世雄打斷了楚悲的思路,主動問道。
“千一垂楊主動挑釁高興被暴打,高興二人據說是去道歉,與千一正聲在書房聊了許久,根據事後我找秦氏與千一家......的時候,千一正聲的態度相當不耐煩,似乎並沒有興趣與我們和秦家有過多的接觸,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不得不令人深思。”
楚悲見楚世雄扭過來的眉心明顯皺在了一起,便巧妙的隱去了那段所有楚家人都不願提起的事情。
說自己該說的,做自己該做的,其他的,不要多想。
面對自己的爺爺,楚悲多年摸索之後,發現根本摸不清這個陰沉老人的想法,遂只能嚴格遵循自己總結的行事準則。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如果他是故意這樣表現為了迷惑我們呢?”楚世雄對這個最滿意的孫子不無考教之意。
“不太可能,敏感時期,如果是我,會選擇主動交好,甚至不惜將自己綁在對方的戰船上,哪怕損失一些利益都在所不惜,為的就是能在危險來臨時身邊能有個跟自己一同捱到分擔火力的夥伴,而不是把別人都推開自己獨善其身的做派。”
楚悲說完偷偷觀察楚世雄的面色,見對方沒有表情,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爺爺似乎並不滿意。
楚悲急忙暗自思量,剛剛說的話哪裡出現了紕漏。
“分析的不錯,你繼續。”楚世雄心底對楚悲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檔次,但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楚悲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目前這三個人,能夠確定是丁一鳴這一方的,能不能代表津城衛的態度,有待考證,至於目的,我覺得有三點,
第一,爭取解除敖喚海的禁足;”
楚悲看了一眼楚世雄的臉色,見楚世雄點頭後,楚悲心裡已經將接下來的工作內容做了個大概的總結。
“第二,爭取楚氏的表態,如果您旗幟鮮明的站在丁一鳴一方,自然是丁一鳴喜聞樂見的,
第三,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用不了多長時間,敖喚海負荊請罪,您欣然原諒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津城,以您對這件事的態度來影響其他勢力,丁一鳴在爭取更多的人站在他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