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藍若玫的腳被割傷,鍾子沐一出門便叫了藍家的總管,藍家很快派車趕來,還帶了一個輪椅送藍若玫到醫院包紮,而鍾子沐卻在藍家來車之後,就迅速閃人了。
藍若玫包紮過程中,又發現不見了手包,驚嚇之餘,自然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上個星期花重金,在“鑾脂胭”為VCC專設的展廳買回來的奢華手包,況且裡面還有一塊去年剛在德國拍賣行拍回來的、兩百多年前在克利奧帕特拉礦開採、希禾公主戴過的祖母綠,單是這祖母綠就價值連城了,這要是全丟了,自己豈不哭死。唉,本來是拿著那名貴的祖母綠去鑲嵌的,從安振瑋那知道鍾子沐去了足療店,心長了草似的就去了,去了也就罷了,要不是那個賤丫頭,那個蘇梓琪,怎麼能踩傷了柔嫩的腳?怎麼能丟了價值連城的手包和祖母綠?藍若玫悔之莫及。
於是藍若玫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在醫院一包紮完就立刻趕來足療店,來找自己的東西,她當然想起還有一雙在巴黎買的高跟鞋,可是那雙鞋子割破了自己的腳,不管再貴,不要也罷了,重要的是手包和祖母綠。
女老闆看藍若玫的穿戴,自然知道,這手包就是她的,可是她剛才那咄咄逼人的口氣,讓人聽起來十分不爽。
“哦,小姐,您說這個手包是你的?”女老闆十分禮貌地問道。
“當然是我的,快給我!你知道這個手包多少錢?”藍若玫坐在輪椅裡怒聲喝到,要不是坐在輪椅裡,她肯定會一把將手包搶過去。
“我不知道這個手包多少錢,不過不管多少錢,客人的東西,我們是絕對不會動的!”女老闆笑了笑。
“不會動?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剛才摸著我的手包,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藍若玫這樣的富家千金說話是絕對學不會拐彎的,要是拐,拐的也是直角。
女老闆被藍若玫說穿心思,臉色先是煞白,然後變得通紅,繼而手裡緊緊地捏著包說,“好啊,你說是你的,我得問清楚了再說,這個包是我們的技師發現了送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的,即使是你的也不能馬上給你,總得讓我弄清楚了才行。不然,一會兒做了輪椅的小姐說是她的包,一會柱了柺杖的小姐說是她的包,那我找誰斷官司去!”
“你——”藍若玫氣得小臉青紫,“我坐了輪椅還不是拜你們這足療店的技師所賜?足療沒做好,倒是需要去做治療了!”
“你可別抹黑我們的技師!”女老闆剛才確實親眼看到一個女人被人抱了出去,不知道是受了腳傷,現在也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怕嚇了別的客人,還以為做足療做出了事故,於是連忙說,“你也先別急了,我馬上把撿到包的技師叫回來,她說是你的,就還給你,請您先去休息區休息一下!”
女老闆把坐著輪椅的藍若玫支到休息區,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蘇梓琪。
“梓琪啊!你趕快回來一趟,有一個女人說你撿到的包是她的,你回來看看是不是這個女人!”
蘇梓琪剛剛趕到醫院就接到了足療店女老闆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去處理藍若玫的丟包事件。無奈中,蘇梓琪只得和母親、慶姨撒了一個小謊,說學校有些急事,讓她回去一下。
蘇荷也怕女兒為了自己的事情太過分神,本來此時正是女兒人生最關鍵的時刻,梓琪面臨著大學畢業、找工作、踏入社會的關鍵轉折,而自己在此時病倒,又牽扯了女兒這麼多的精力,蘇荷內心已十分不忍。
“梓琪啊,快去吧,媽沒事,你好好把學校的事情做好。”
蘇梓琪聽著媽媽的囑咐,微微點點頭,然後背上書包又返回了足療店。
蘇梓琪一進店裡就看到在休息區等待的藍若玫,她坐在輪椅上,傲慢之氣仍不減半分,面帶怒色地將雙臂盤在胸前。
女老闆見蘇梓琪回來了,連忙指了指藍若玫的方向,“你說的丟包的客人,就是那位小姐嗎?”
此時,藍若玫也注意到了進門的蘇梓琪,她見蘇梓琪背了一個大書包,完全一個學生打扮,不禁啞然失笑,花樣還真多,出了足療店又扮起了學生妹,這身打扮是又要去哪賺錢?!
“你快點告訴你們老闆,那個手包是不是我的?”藍若玫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女老闆手中的手包。
蘇梓琪點點頭,對著女老闆說,“是的,就是她的,是她丟在這裡的。”
藍若玫臉上現出鄙夷的笑容,“呵……怎麼樣,我說是我的吧?還不快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