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部主管將入圍的名單放在沈逸軒面前,發現果真沒有言氏的名字,沈逸軒很奇怪,他明明記得簽過字了,難道產生錯覺了?!
筆記本修好了,可是裡面的資料卻不見了,柳如萱惱火的望著技術員,眼眸中閃著怒火:“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技術員一臉無辜的望著柳如萱:“柳小姐,硬碟被損壞了,就算我不把它格盤,裡面的資料也是一樣不會有的!而且我還要建議你換一塊盤,這……”
“停!”柳如萱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她壓抑著內心的火,怎麼就想著來沈氏呢,這不是自取其辱嗎,還是沈逸軒這貨是合著全沈氏的員工給自己出的一個醜,要不怎麼這麼倒黴呢?!
先是被人攔了好幾次,接著他弟弟把本子弄壞,再接了,什麼哈馬都沒有了,還有一次又一次的確定言氏沒有入圍,這不是串通好了,是什麼!
氣,很氣!
“你先出去吧!”柳如萱強壓著怒火朝技術人員指了指門的位置:“out!”
看著技術人員走出房門後,柳如萱嘴角擠出一抹笑來到沈逸軒面前,微笑著咬牙切齒:“沈總,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沈逸軒看到她眼裡的恨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聳了聳肩:“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記得我簽過字了,雖然事實是沒有!”
“一本正經的撒謊!”柳如萱白了他一眼,雖然心裡很願意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睛裡是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可是嘴上卻倔強的一點也不認輸,因為曾經她所受的,她不想輕易的放過他。
這次失憶,其實柳如萱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到因失憶而帶給他的恐懼和失落,以及對恢復記憶的渴望,所以她打算不再堅持自己的愛情論,感情這東西,人體這複雜的身體,有太多的東西是解釋不清的。
其實前兩天柳如萱已經去醫院諮詢過大夫了,大夫也說,關於失憶也很難解釋,也許是因為在受創前他的腦海裡全是她的影子,所以在受創的那一剎那被擠出了記憶也未償不可,也許忘記是因為記的太深。柳如萱感覺這種解釋很有可能。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柳如萱看到沈逸軒正安靜的看著檔案,突然他起身抬起頭,身體一下子離柳如萱很近,很近,薄唇抵在她的額頭上,柳如萱看到他的喉結在一動一動的,他現在呼吸有些紊亂。
“那個,那個……”
“哪個呀?”真是的,都這麼大人了,居然還會害羞?柳如萱嗤鼻。
“那個……那個,我打個電話。”沈逸軒感覺自己有點語塞,他有些失措的尷尬的重新坐在座位上,撥起了內線:“小劉通知一下下午去商家看走秀的人員不用去了,通知入圍的商家,後天下午3點在沈氏頂樓t臺上統一表演。”
“啊?”助理有些懷疑,是出現幻聽了嗎,這個決定可是董事會統一拿的決定,怎麼突然改了呢?
“有異議?”沈逸軒霸氣的問道,聲音冰冷。
“沒,沒有,我這就去辦!”助理連忙結束通話電話,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真是伴君如伴猛,真怕一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
沈逸軒說完看了看柳如萱,發現她正嘟著薄著唇,翹著修長的腿,灼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微眯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沈逸軒拳頭一緊,明明腦海裡並沒有她的記憶,可是卻會因為他的一些話,一些行為而心一揪,一揪的,這種感覺,說不出,也解釋不通。
沈逸軒走出辦公桌,斜靠在桌邊,用同樣的眼神望著她,她對他,總有排斥,因為他的失憶,可是現在他什麼也想不起來,該怎麼辦呢?
每當用力去想時,額頭就會很疼,沈逸軒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的痛苦的表情表現出來,近期每次去複查,大夫都會交待他不要去刻意想太多東西,那樣不僅對身體不好,反而影響回憶的速度,很多時候,往往你不太執著,反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的效果。
所以,他選擇了順其自然。
“怎麼樣,這樣的結果?”沈逸軒微笑的望著柳如萱,唇邊的笑意很純然:“過兩天你可以帶著言氏的作品來參賽,我希望你來。”
“嗯?”心裡暗自一笑,可是現上卻表現的很平淡,這算是給我開了一個小灶嗎?柳如萱墨黑的眼瞳一轉,看來,他真的簽字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見了?
這個解釋通嗎?可是明明是在沈氏,明明他是沈氏最大的領導者?
算了,不糾結了?
“好的,那後天下午3點見。”柳如萱嘴角拉出一抹冷笑,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勝出。
柳如萱抱著自己的筆記本,留一抹孤傲的身影給沈逸軒,他們的世界從原來的融在一起,到後來的兩條平行線,中間有太多的曲折,要想重新在一起,唯一所能靠的,只有靠心裡的那點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