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兒為什麼盯上自己,按照兩年後的經驗,蘇想總結為是周斯臣這個香餑餑,畢竟當年周斯臣還單身的時候,香味兒可是飄得整個名媛圈都是,稍微有點勢頭的公司都想攀上這個重量級金龜婿。
李妙兒在周斯臣結婚後稍微是個公開場合都不忘針對她,估計這次也是捏著她跟周斯臣相親的事兒在喝酸。
呵,還真沒想到,她費盡心思想要離婚的物件竟然在結婚市場上這麼搶手,有這個條件為什麼最後選了自己,正因為知書達禮這瞎出圈兒的話??蘇想再次呵。
上完廁所正要推開隔間的門,一串由遠而近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停在了外頭,蘇想手放在鎖撬上還沒拉,就聽見外面兩個人對話聲。
“人呢,不是在這兒擦衣服嗎?”
發聲的是李妙兒。
“估計是走了,蘇想多要面子一人啊,被潑了還要笑著朝人打招呼,估計心裡生氣得厲害,氣走了吧。”
“就她要面?”李妙兒冷笑,伴著水流聲她漫不經心諷刺道:“但凡是個有骨氣還能做出賣身這種事兒?蘇家的心思誰不知道,明面上是跟周家聯姻,讓她去跟小周總相親,可誰不知道這是變相把人送上床吶。小周總瞧上了心情一好伸手拉人一把那是輕飄飄的,沒瞧上睡一覺也能撥個幾億當施捨。瞧著光鮮亮麗的,說到底也就只能靠靠那張臉了。”
“妙妙姐說的也是。”
談笑聲並不多高,但在空蕩蕩的洗手間,聲音都像被放大了千萬倍,猶如一根根尖銳的毒針狠狠扎向蘇想心底,她垂著眼簾,放下手繼續聽。
李妙兒應該是洗完手了,“所以說光有張臉真的沒用,男人玩膩了後隨手就扔了,還得有腦袋。”
“是啊,妙兒姐最聰明瞭!”
兩人還在笑著,沒有注意裡面隔間門被推開的聲音,蘇想踩著高跟鞋出來,走到洗手池邊俯身。
李妙兒關上手龍頭轉臉:“紙有嗎,擦個……”
話剎那全堵在了嗓子眼裡,她張了張嘴,眼睛慢慢睜大。剛剛跟她來的女人早退開到身後一臉誠惶誠恐,估計誰都沒料到嘴裡談資的當事人竟然聽完了全場。
蘇想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漫不經心從挎包裡掏出一張手帕,上前別上李妙兒的長裙口袋,微笑:“帶了,李小姐先用著擦手。”
李妙兒接過,笑得無比僵硬:“那就……謝謝蘇小姐了。”
擦乾淨手,李妙兒立馬抬腳離開。
蘇想:“等等——”
兩人背影僵住。
蘇想頭也沒回,只和煦著笑了下:“手帕就不用還了,送給李小姐。”
等人走了,空蕩的長廊只剩嘩啦啦還在放的水。蘇想再次體會到住在臨江別墅兩年那種壓到她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兩年後的某次出席宴會,同樣是洗手間,她也聽到了同樣一番論調。
“周斯臣怎麼會娶蘇想,我本來還以為他是不重皮相的人呢,還不是沒逃過那副狐媚樣。”
“蘇家這次賺大發了,背靠著斯臣集團,再怎麼無腦經營也不至於山窮水盡啊。”
“主要是這對搭配真叫人好笑,蘇想算什麼,一繡花枕頭?以前我家跟她家有過生意往來,看出來整個蘇家都沒什麼聰明人,哦不,至少在賣女兒這事上,倒是聰明瞭一回。”
……
還真是搞笑,她蘇想這輩子是跟廁所犯衝嗎,回回這種言論能讓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