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看了一眼老丈人,知道這肯定是被嚇的,打了聲招呼就從辦公室出去了。
喬大山雖然走了,老丈人資本家的帽子也摘掉了,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可還沒完呢。
他從老丈人辦公室出來,發現黃小強果然在外面等著他,當即咧嘴一笑走了過去。
黃小強帶著許強來到庫房,龐少軍和另外一個保安正在裡面站著,庫房地上跪著一個人,鼻青臉腫的,顯然是剛剛受了點教訓。
見到黃小強帶著許強過來的時候,趕緊“砰砰砰”的朝許強磕頭:
“許科長,許科長,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欠了他們好多錢,我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剁我的手啊……”
鄧小敏抱著許強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
“你丫幹什麼呢?”
龐少軍見狀,直接上前兩步抬腳踹在鄧小敏胸口,一下子將他踹出老遠。
可是,鄧小敏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猶如一條狗一樣四肢並用再次爬到許強身邊抱著他的大腿繼續開始嚎哭:
“許科長,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我上有七十歲的老孃,下有三四歲的孩子,我不能出事啊!”
許強聞言,腳下稍一用力就將他踢開了,冷笑一聲開口問:
“你上有七十歲的老孃?我看你也就二十多歲,你老孃五十才生的你啊?”
“現在才知道你不能出事,早幹什麼去了?”
鄧小敏聞言,鼻涕眼淚流的更厲害了,渾身都開始哆嗦,也不拿老孃兒子說事了,反反覆覆就是那一句話:
“許科長,許科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許強一臉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問:
“行了,廢話就不說了,說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鄧小敏聞言,身體突然劇烈的哆嗦了一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我不能說,他們會弄死我的,他們真的會弄死我的。”
黃小強看不下去了,上前一腳踹在鄧小敏胸口,一臉猙獰的問:
“怎麼,打量著我們是善男信女,不會剁你的手腳是不是?”
鄧小敏不說話,只是拼命的搖頭,身體也哆嗦的更厲害了。
許強看他這樣,直接轉身往外面走:“既然他不想說,那就送派出所吧,到那兒他肯定會說的。”
龐少軍和黃小強也不再多說,一左一右直接拖著他往外面走。
“不不不,我不能去派出所,一去派出所家裡就知道了,我不能去派出所,不能去派出所。”
鄧小敏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不過被龐少軍踹了一腳之後老實了不少,眼看著就要被拖出庫房,他終於著急了。
“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派出所,這件事情不能讓我家裡知道。”
兩人這才又重新把他放在地上,許強轉過身來等著他開口說話。
原來,半個月前,鄧小敏跟著院子裡一個年輕人王棒棒認識了一個道上混的毛哥,跟著人家出去長了見識,毛哥一晚上贏了二十來塊錢,還給他們這些同行的“小弟”一人分了一塊錢。
鄧小敏在菜市場上班,一個月工資二十二十塊五,再加上菜市場的各種福利零零總總一個月下來能有個小三十塊錢。
這一塊錢差不多也就是他一天的工資,他雖然看著眼熱,但也不至於失了理智。
真正讓他淪陷的是,毛哥的運氣是真不錯,每天晚上都能贏錢,少的時候十來塊,多的時候三十來塊。
鄧小敏偷偷算了算,一個月下來起碼能有個一百多。
這是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