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轉頭看向白梅問:“嫂子,你要給我作證,這錢是這位大媽自願給我的,我沒強迫她吧?”
白梅不知道許強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點點頭,表示她願意作證。
許強咧嘴一笑,堂而皇之的把那一沓錢揣到褲兜裡,抬頭見對面五人還不走,故作驚訝的問:“你們怎麼還不走啊?”
五人一臉的懵逼,尤其是那位膀大腰圓的趙母,見許強拿了錢竟然還這麼問,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什麼意思啊,拿了我們的錢,就應該給我們簽字。”
許強點點頭:“好啊,籤什麼字我看看。”
趙母大喜,立刻從身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手上拿過一份諒解書遞給許強,許強低頭看了一眼,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名字簽上了。
趙母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認字,又一臉討好的把諒解書遞給那剛開始說話的五十來歲的男人手上說:33
“王哥,您看看,您看看有什麼問題沒?”
“王哥”是王三的父親,以前也是混槽幫的,在四九城有幾分人脈,只是建國以後收斂了許多。
他接過諒解書,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諒解書最後的簽字:許強,皺著眉頭抬頭看向許強問:
“你是許志傑和許志薈的什麼人?”
據他了解,許家好像就只有兩個孩子,這突然冒出來的許強又是什麼人?
許強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許志傑是我的好兄弟,我叫他爸媽叫叔兒,嬸兒,不算外人。”
“王哥”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了,不過還是壓著脾氣問:
“那你能代表得了許家嗎?”
他們找許家人簽字前三爺交代了,如果能拿到諒解書,那兩個孩子去大西北最多呆五年就回來了,要不然至少十年。
大西北那地方,壓根不是人呆的,要是五年他們家裡走走關係,說不準人還能回來,要是十年那孩子去了肯定回不來。
許強搖搖頭:“哎呦,爺們兒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就是志傑的一好朋友,怎麼能代表的了人家家裡?”
趙母一聽這話,頓時就知道自己被涮了,不等王哥開口,立刻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朝許強扇過來,嘴裡還怒罵道:
“你個小王八犢子,跟誰在這兒玩裡格楞啊?老孃……”
結果,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出殺豬似的一聲尖叫:“啊……”
卻見趙母的右手手腕正被許強死死捏著,那力道幾乎要把骨頭都捏斷了。
王哥臉色一沉,意識到眼前這個叫許強的可能是個練家子,皺起眉頭,朝許強抱拳問:
“鄙人王二強,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
這要是換作以前,王二強高低要說上兩句黑話盤道,可現在形勢不一樣,他不知道許強的深淺,只能這麼不倫不類的問。
“我剛才說了,我叫許強,在軋鋼廠上班。”
許強一邊說話,一邊用力一甩,趙母立刻一個踉蹌往後退去,徑自撞到她身後那年輕男人懷裡。
“媽,您沒事兒吧?”
這年輕男人叫趙文,是趙四的大哥,早年跟著王二強混,手頭上有把子力氣,說話的功夫低頭去檢視自己母親的傷勢。
就見趙母右手手腕一片青紫,肉眼可見的腫起來,趙文心頭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來,抬頭瞪著許強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