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雲揚早就知道顧瑞文這個人,只知道對方有一個不太愛拋頭露面的夫人。兩個人不過是點頭之交,他也知道顧瑞文當初是龔清晨拒絕他的理由。
他卻沒有想到龔清晨真的說到做到的嫁了顧瑞文,那是龔清晨離開季雲揚的第三年。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之冷,他去蘇家赴宴當時的蘇羨還沒有現在這麼像狐狸。
蘇羨對他格外熱情一直纏著他把他都快要纏煩了,他不知道這個與他沒有見過幾面的蘇家小少年為何要對他拿出這般無厘頭的親切。
直到蘇羨看見他身後來了一個人後驀地眼睛一亮的迎了過去說道:“二哥,你來了嫂子來了沒有。”
季雲揚視線所向與顧瑞文的視線不偏不倚的撞上,顧瑞文一貫溫文儒雅的臉卻在看到他那一刻失了平靜。
顧瑞文沒有回應蘇羨的話,蘇羨自是在一旁纏著他,季雲揚很淡然的走了進去打算過過場就回去。
季雲揚跟蘇家老爺子寒暄幾句後就打算打道回府,他走到客廳中央就看見那裡被人圍著。
那是季雲揚三年內第一次看見龔清晨,她穿著不知道出自那位設計師的禮服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表情往那裡一站就是人間絕色,甩了身邊那些女人不知道幾條街。
季雲揚站在人群之後只覺得開著暖氣的蘇家竟是這樣的冷,吳襲悅冷著張臉咄咄逼人的讓顧瑞文把龔清晨交出來。
龔清晨被顧瑞文擁在懷裡,季雲揚再一動不敢動的盯著她也無法辯識這時龔清晨臉上的表情。
吳襲悅罵了顧瑞文好幾句大抵就是吳襲悅不願意讓龔清晨來,不知道是嫌這個媳婦來會丟面,還是本身她就不喜歡這個媳婦,罵她總歸要找一個理由的。
顧瑞文替龔清晨辯駁了幾句後看吳襲悅扔是不願放過,顧瑞文只好打算把龔清晨送回家去。
吳襲悅自是不願意她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她繼續出口就是惡言道:“你這個女人那裡有半點的懂事,你的丈夫是要做大事的人你樣樣幫不了他不說還總是這樣拖著他的後腿。”
那是季雲揚第一次看見龔清晨哭的樣子,眼眶先是紅再慢慢的看就是閃著光的眼睛,那樣無辜卻又那麼可憐。
龔清晨真的很少哭,以前的她是季雲揚的正能量發動機,哪怕遇見再困難的事情龔清晨總是呆在季雲揚的身邊說著積極向上的話,哪怕發生的時候季雲揚看見的那雙發紅的眸裡的淚光一直閃爍卻仍是倔強的執行著主人的話沒有落下。
龔清晨低著頭好一會突然間抬頭給了顧瑞文一個微笑,她的眸裡有著季雲揚再熟悉不過的失落,她似是堅強的對顧瑞文說她可以一個人回去,龔清晨就這樣笑中帶淚離開了。
季雲揚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跟了上去,龔清晨沒有回家她只是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著,最後龔清晨走累了就進了個公園隨意的坐在長凳上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
龔清晨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沒有哭就是眼神裡有些空。直到龔清晨接了一個電話季雲揚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季雲揚只是發現龔清晨的情緒很激動,她對著電話對面的人吼道:“那你們想怎麼樣,你們怎麼能這麼自私。我不是提款機,你們想活得沒有尊嚴我不想,白宇再打電話給我!”
季雲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他回去後總是會反覆的想起這件事情,他不明白龔清晨離開她就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
後來季雲揚跟顧瑞文有一筆生意往來,季雲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對顧瑞文說了句多照顧下你老婆。
就這樣一句話卻引得顧瑞文當初翻臉,顧瑞文有些刻薄的對他說:“季總裁無論我對我妻子如何,她都只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被別人關心,季總裁別人的女人就算再好都不需要你來操心。”
顧瑞文左一句我的女人,右一句警告的讓季雲揚突然醒悟無論是關心還是恨他都沒有資格。
龔清晨這個人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