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的山洞中,燃燒棒噴吐著紅色的光芒,昏暗的光,照在人身上,遠處的影子影影綽綽。它們在巖壁上不斷地跳動,彷彿是巖壁上的壁畫,突然活了過來,要從巖壁上跳出來一樣。光芒和影子,都在山洞的深處被黑暗吞沒。顯得寂靜又可怕,壓抑又煩躁!
我正在考慮著李想和維多利亞他們的事情,考慮到底要不要站隊的時候,麻煩又發生了。原來老蔡在我和李想說話的時候,已經越過我們,想轉過拐角,去看看那些地下森林了。
可是半道上,與正席地而坐的愛麗絲髮生了衝突。老蔡本來就看不慣維多利亞她們,看到愛麗絲伸長著腿,擋在路上,老蔡就犯賤。非要踢愛麗絲一腳,讓愛麗絲給他讓道,愛麗絲本身就是個暴脾氣,別人不惹她,她都想自找麻煩的主,遇到老蔡這種專門找麻煩的,還不是火藥桶,一點就炸啊,兩人立刻就罵起來了。罵哪裡解氣,很快就動起手來。
老蔡雖然受了傷,可是他底子好,加上得當治療,再加上可以讓他亢奮的嗎啡,竟然跟愛麗絲打了個旗鼓相當。老蔡在嗎啡的刺激下,幾乎陷入癲狂,拳腳生風,呼呼作響,出手那叫一個快準狠。愛麗絲呢,毫不示弱,拳拳到肉。兩人在狹窄的山洞沒打得不可開交,拳腳打在巖壁上咚咚直響,威勢煞是驚人。
水漲一直跟著老蔡,看到老蔡又惹事,就想勸阻老蔡停手。老蔡聽不聽是一回事,然而在維多利亞她們看來,水漲卻是要幫老蔡準備二打一。本來你個大男人,打女人就已經很過分了,還二打一自然更讓人忍無可忍,露娜直接就加入戰團了。
水漲連老蔡都不如,老蔡也就坎坎和狙擊手的愛麗絲打個平手,更何況水漲面對的是格鬥高手露娜,沒幾下水漲就被打倒在地。
李想自然早就看到了,立刻就衝了過去。李想衝過去不見得是要打架的,他只想救自己的兄弟,不讓他們再受傷。可維多利亞那邊不這麼認為,認為是老蔡的幫手又來了,繼續開打。
這次又加上了菲比,李想獨自一個人都不是露娜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力大無窮的菲比。李想很快就堅持不住,被打得練練後退。
我呢開始並不打算幫忙的,我也煩老蔡這種沒事找事,破罐子破摔的人。但是看到李想都被打吐血了,有些於心不忍。就準備勸勸去,不過我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防身。畢竟剛才跟李想那通談話,讓我起了疑心,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我藉著把水放回揹包的同時,悄悄地拿了一把手槍出來,插在了自己後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李想的離間計起作用了,我一過去,立刻就被劃歸為李想一夥。原本救過我一次的菲比,竟然毫不留情衝我出手。我連連後退,剛想解釋,菲比的拳頭就衝我的臉砸了過來。
要知道菲比可是單手把我像石頭一樣丟出去過,我和李想也分析出,菲比很可能力大無窮。這要是一拳砸實了,我非得破相不可,雖然我長得並不帥氣,但不代表我不愛護自己的臉,可以任人來揍,我當時就怒了。
人怒了,腦袋就容易發熱,所以我一個微微側身躲過了菲比的重拳,緊接著右手一個上勾拳,就朝著菲比下巴砸去,簡單粗暴,最主要是見效快。然而見效沒我想得那麼快,菲比不僅訓練有素,而且實戰經驗豐富至極,早已經用左手在那裡等著我了。
我一拳不中,再來一拳,接二連三,一眨眼打出數十拳,拳拳威力十足,可都被菲比一一擋下。這下激起了我的好勝之心,我大喝一聲,全力灌注在右拳上,朝著菲比砸去。菲比可能也覺得,剛才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丟面子,也準備一拳解決我。
我兩直接就對了一拳,拳拳相撞,沒什麼驚天動地的聲響,只有我的骨頭,發出一陣關節咔咔響聲。
再看菲比和我,我紋絲不動,菲比退後了三步。剛才我和菲比打起來,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現在菲比讓我戰退,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其他人還好,都是一副沒想到的表情。
愛麗絲表現得尤為不一樣,她和老蔡爭鬥中,還不忘朝我挑挑眉毛,那表情明顯就是“哎呀臥槽!你還會這個呀!”
但有一個人不一樣,那就是維多利亞,維多利亞發現我戰退菲比的同時,我就注意到她眼中精芒一閃。那精芒實在很亮,用句話來形容,就是差點亮瞎了我的二十四K鈦合金狗眼。
真的很亮,尤其是在這種幽暗的山洞中,太過的耀眼。
就好比,你走在一條漆黑的街道上,突然一輛車的大燈開啟了,還他麼的是氙氣燈,更還他麼的是遠光燈,就那麼亮。
我是有秘密的,比如說我會功夫,沒錯我確實會功夫。最開始我沒用,不是我故意隱藏,想扮豬吃老虎,而是我太久沒用了,幾乎就快忘記了。
我們那邊有習武之風,清末民初之前,習武都是為了看家護院,保衛家園,抵禦抵禦強盜惡霸什麼的。後來抗戰開始了,就幫著打小鬼子,所以習武的風氣,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
習的不是什麼高超的武功,也不是什麼殺人的技巧,就是所謂的莊家把式。
我們那的孩子都是從小練起,農閒的時候,有些大人沒事,就會在村頭空地上練練,我們這些小孩子看了,就跟著學,大人也願意教。只要有時間不管是哪家大人,都會教大家幾手。
我也是從小練起,但我有點不一樣,我習武的時間更早,三歲的時候,我老爸就開始教我。這是一點不同,還有一點就是,我學的跟別人的有點不一樣。這也是我上了高中之後才發現的。
我曾經問過我老爸,我老爸是個呆板木訥的人,當我問起他這件事時,他竟然還破天荒開了一次玩笑,說是王家祖傳的。我自然不會追究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一直都在練。
小時候我爸教,上小學學校是什麼省級實驗小學,有武術興趣班,我去學了套路。初中的時候,學散打。高中學搏擊,最後我差點考體校了,要不是我老媽堅持不讓我走藝體類,我估計現在應該是個體育老師之類的吧。
大學雖然是三流的,但是各種社團一點都不少,我一進大學就找了個武術社團,繼續練武。本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上大學,大學期間去當兵,憑藉自己的一身功夫,部隊裡應該可以混的不錯,到時候再花點錢,找找關係,爭取弄一個軍校資格。
本身就是大學生兵,軍校再畢業了,怎麼也得弄個正連副營,以後說不定還能當個將軍什麼的,這裡說一句當將軍,我的理想。就算沒辦法上軍校,將來退伍了,原來大學的畢業證也少不了。這一身履歷,幹什麼還不混的風生水起。
本來我想得十分的美好,大一部隊來學校招兵我沒去,因為剛上大學,我還想嚐嚐大學的美好生活再說。等到大二的時候,還沒到招兵的時候,我就迷上了打遊戲。那打的叫一個天昏地暗,別說當兵去了,就連吃飯拉屎的時間都沒有。
從大二開始,就光顧著玩遊戲了,功夫也從那個時候撂下了,到如今八九年了。身體記憶,和記在腦子裡的東西不一樣,腦子裡的東西會忘記,但是身體記住的東西,已經深入神經中樞。所以在遭到菲比,勢大力沉的攻擊,身體條件反射的做出了回應。
多年不用的功夫,突然回來,讓我信心倍增。如果謙虛一點說,我的功夫還不錯,若是不要臉大言不慚的話,那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我大喝一聲,給自己打氣,也是因為興奮,就衝著露娜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