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也死了,嗚嗚~~”老蔡哭地很傷心,完全沒有之前,滿嘴噴髒話,凶神惡煞的樣子。相反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哭地很傷心的孩子。
據李想說,他們之前是戰友,也就是說沒走上“歧路”之前,他們都是當兵的。我沒當過兵,因此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那種深深地戰友情。
這要是在平常,事不關己的時候,我看到了,甚至會很損地暗地裡說上幾句,他們這根本不是戰友情,而是基情。
但是在如今這種氣氛下,我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甚至被老蔡那種悲傷地情緒所感染,有一種說不出來地傷感。也有一種後悔,後悔自己當時如果能阻止,或者再細心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任誰心裡也不舒服。但實際上,一切都發生了,我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能氣憤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
老蔡地哭泣,李想和水漲的沉默,還有一邊冷眼旁觀地五個娘們組成的小隊,再加上一個無所適從的我。在這個詭異到恐怖,恐怖到詭異地墓室裡,真的壓得人喘不開氣。
其實我的氣憤很大一部分是來自,維多利亞她們。本來大家一起下來,出了事應該立刻想辦法出去。
可是維多利亞她們,竟然還要堅持什麼狗屁任務,堅持繼續走下去。如果不是維多利亞她們堅持要開棺,說不定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這讓我想起了都市生活中的一些女人,她們總是自以為是,總是以一種很高的姿態,去俯視別人,對別人的勸誡和意見根本不搭理,完全憑藉自己的好惡和性子一意孤行,結果害了很多人,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越想我就越氣,越生氣,我就越想,結果導致無名之火往上湧。年輕人氣血都旺,被火一衝,我就有找維多利亞她們質問的想法,剛想爬起來,就聽老蔡如同一頭髮怒地獅子一樣吼道:“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這群臭娘們堅持開棺,一刀就不會死了,我要你們給一刀償命!”
這話剛說完,就是幾聲槍響,我只覺得嗖嗖地風聲從我耳邊劃過,然後是臉上火辣辣地,還有著一股火藥味。
立刻我就罵了出來:“臥槽!”
沒錯老蔡這貨開槍了,而且我站起來的時機,還有地方很正,比他麼的一些妹子的屁股還正,又他麼的在兩撥人中間,這槍子是擦著我臉過去的。
因為來的太突然,我連尖叫抱頭鼠竄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嚇傻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過當時我心裡就咯噔一下,覺得壞了,這槍要是沒打到人還好,打到人了,絕對要火拼,估計我就要成了池魚之殃了。
我連忙看去,好在除了倒黴的我,被子彈帶起的氣流擦了一下臉,其他人都沒事。如今兩邊的反應也不一樣,李想直接去奪老蔡的手槍,而水漲已經把老蔡撲到了。
另外一邊的五個人,身穿迷彩服,手持長短槍,英姿颯爽,風采依舊,pose擺地那叫一個帥。
也不知道她們是像我一樣沒反應過來,被嚇傻了,還是根本就不把老蔡放在眼裡,反正就是沒動靜。
不過接下來,我就知道她們不是像我一樣被嚇傻了,而是根本就沒拿老蔡,或者說沒拿剛才那些子彈當回事,只是淡淡地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另外一邊老蔡還是不依不饒地,叫囂著要殺維多利亞她們給一刀報仇:“你們這幫騷、娘們,別跑,放開我,老子要槽死這幫騷、娘們!”
本來人家維多利亞她們表現地很大度,不打算和老蔡計較,當然了用不屑一顧來說更為恰當。可老蔡老蔡偏偏不知死活,還敢叫囂。這馬蜂窩一捅,立刻就炸鍋了。那五個娘們,頓時停下了腳步,把身子轉了過來,而且槍口也指向了我。
沒錯就是我,我就是這麼倒黴,不管他們怎麼玩,我都在中間,被人用槍指著。這一會都來三次了,我連罵人都不想罵了。
但是事關我的小命,我不得不出聲阻攔,右腳往外移動半步,以半蹲馬步姿勢站好,丹田一沉,內運一口混元氣,大喝一聲:“都他麼的住手,閉嘴!”
本來我以為自己這王霸之氣外露地一聲吼,絕對可以震懾古今,把這些人都給震住,然後個個低三下四,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送禮送錢的。
可沒想到人家根本直接無視了我,沒把我當盤菜。老蔡甚至還捎帶著,把我也給罵了一頓:“你滾犢子,你個小白臉,沒用的東西,沒卵蛋的玩意!”那聲音叫一個大,比我的還大,那底氣足的,比我這處男還足,根本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再看看對面那群娘們,她們倒還不錯,雖然槍口根本沒放下,甚至還瞄準了,但是總算繞過了我,瞄向了李想他們三個,沒再把我當靶子。不過我想,她們多半是直接無視我,而不是刻意繞過我的。不管怎麼樣,反正咱的小命現在是保住了。
老蔡看見別人拿槍指著自己,也去摸槍,只不過槍早被李想扔遠了,老蔡就要爬去拿槍,可惜被水漲死死地壓著動不了。
而維多利亞她們也沒發瘋,真的開槍斃了老蔡他們三個。
老蔡拿不到槍,嘴裡的髒話,跟機關槍似地,一個勁往外噴,而且沒有重樣的,罵完人家,罵人家父母,我都聽不下去了,更別說維多利亞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