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乾脆用元氣清出一片安全的地方,確定自己所處之地安全之後,直接將元氣灌入這條蛇的口中。
強橫的元氣,進入這條原本已經沒多少自保之力的蛇的口中,輕而易舉就將它弄得半死不活的。
龍飛確定了,這條蛇再也沒有了抵抗能力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將滅世雷炎減少了一些,雖然還有一縷牢牢的纏在這條蛇身上,如同鎖鏈一樣,但是其他地方,卻有一些蛇鱗已然露出在滅世雷炎之外。
龍飛雖然自認為不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對於元素來說了解倒是還蠻多的,可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從來沒有能夠操控如此強悍雷電的生物,更不要說,這東西長得……這麼別緻。
龍飛著實對這東西沒有什麼印象,只能觸控表皮的話,也不能徹底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龍飛打算將意識沉入混沌雷鼎之中,讓玄月或者玄昭來看看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旁邊,赫然還有一個通體冒著奇怪黑氣的東西。
看到那個人正在和那黑影糾纏,龍飛下意識一揮手,一股烈火徑直撲向那個黑影。
雷霆和火焰是天罰之力,也是神族最經常練習的力量,那個黑影,也就是玄奕,感覺到這樣強悍,而且純粹的天罰之力,下意識一躲。
躲開之後,玄奕才發現雖然這力量是極為精純的天罰之力,但是施展這力量之人,此刻的修為微弱,其實這天罰之力根本不足以傷到他。
正和玄奕打的有來有回的鬼醫,忽然感覺到徒弟的雷炎之力,正打算阻止徒弟。
此人實力強勁,如果不是沒有發揮出全力,應該和他全盛時期打得旗鼓相當,鬼醫自覺自己未必是此人的對手,沒想到龍飛居然冒冒失失的攻擊。
然而和他對戰的那個黑色身影,卻直接被這原本應該對他毫髮無損的一招,直接打退。
鬼醫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此刻毫無疑問,是一個機會,他手指一動,精神力幾乎如同暴風雪一樣,在半空中凝聚。
在他馬上就要將這一招發動之前,那個黑影卻後退幾步,做出個討饒的表情,大叫道:“好了,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打不過你們兩個還不行嗎?”
然而聽到此人討饒之話,鬼醫確實沒有一絲一毫收手的慾望,他冷然說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你一個魔族,突然跑到人族所在之地,我就算殺了你,也不算什麼!”
他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強橫的精神力卻籠罩在身體表面,雖然緩緩撥動過去,沒有醞釀出殺招來,看樣子也只是說說而已。
龍飛看到鬼醫和那黑衣魔族忽然停戰,也猜到剛才八成是他們兩個互相切磋,不過他也沒覺得自己鬧了笑話什麼的,乾脆走到鬼醫旁邊,光明正大的去聽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鬼醫自己覺得自己面對魔族已經在手下留情了,然而他剛才那句話落在玄奕的耳朵裡,讓玄奕莫名的心疼了起來——他的寶貝徒弟這些年就一直被這些人養著嗎沒長歪了,那可真的是,他走大運了。
玄奕此時是真的覺得自己無奈到了極點。
他本來只不過是聽了寶貝徒弟的話,來保護徒弟這輩子的哥哥,沒想到居然被看出來了,看出來了話也不說,就直接打起來了,其實也沒什麼,但是那傢伙的徒弟居然能夠操控靈火。
而且這靈火的程度也實在是太高了,都能夠趕得上當年那丫頭所操控的劫之火的力量了,雖然,因為此刻操縱之人的元氣不合格,根本傷不了他,但是看起來還是蠻有壓迫感的。
他乾脆收了手,漆黑的魔氣瞬間湧回體內,他把蓋在頭上的那個和無傀有些相似的巨大斗篷拿下來,露出來格外的清俊的一張臉。
他抿了抿嘴,很是無奈的說:“誠然我們魔族喜歡打架,但是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都打的嗎,像是你們這種脆弱的人類,打的也不爽,而且也沒有血脈力量可以吞噬,我閒的皮疼才和你打架?!”
他那一臉“你以為我有撿垃圾的癖好嗎”的表情明顯極了,讓他那張俊逸的臉龐,看起來都有些搞笑。
然而他的這番話,鬼醫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冷冷說:“如果不是想要偷襲,那麼你為什麼一直偷偷跟著我?”
不過此時鬼醫雖然神色冷淡,但是龍飛卻發現他已經將自己全身幾乎馬上就要溢位來的精神力收回去了,顯然此刻並沒有打算繼續和這個魔族動手。
看到這一幕,龍飛心中一動。
然而還不等他問為什麼,那個魔族解釋的話就已經回答了龍飛心中的疑問:“我的確和你妹妹兩人之間私交很深,這一次和你一起來這秘境之中,也是因為你妹妹擔心,這秘境之中可能會出現些煩人的玩意兒。”
龍飛幾乎瞬間想起在進入秘境之前,無傀憂心忡忡的遞給鬼醫的那個黑色手鐲。
龍飛扭過頭往鬼醫手腕上一看,那黑色手鐲仍然顏色漆黑,閃爍著微微熒光,看起來十分大氣,但是或許是因為心理原因,龍飛卻總感覺,這黑色手鐲似乎沒有無傀剛遞給鬼醫的時候那麼有壓迫感了。
龍飛在此時此刻,有心觀察這些,自然是因為鬼醫在身邊,因為師父在,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像自己獨身一人的時候那樣,壓榨著自己,全部精力對任何角落無死角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