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姑娘頭上帶著很多簪子,密密麻麻的插了一頭,看起來就像是帽子一樣頂在頭頂,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露出白皙的肚臍,衣襟和裙襬上面用銀線繡著密密麻麻的花紋。
她的上衣沒有衣袖,露出兩個白藕一樣的肩膀,在她的上臂之上,有一個銀色的臂環,固定著兩截袖子。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小姑娘的脖子上纏著一條很細的蛇。
這條蛇很細,而且顏色趨近於面板的顏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這個蛇的後背上卻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花紋,那花紋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隻馬上就要展翅起飛的藍***。
那條蛇此刻正盤在這小姑娘的脖頸之中,這蝴蝶看起來就像是現在這小女孩的肩窩上的紋身一樣,看起來有幾分魅惑,也有幾分可怕。
那個小女孩看著龍飛一直盯著自己的肩窩部分,忽然捂住嘴巴笑了起來:“你這小哥哥可真是不夠禮貌呢,怎麼能盯著人家女孩子的脖子看呢?”
她說完之後,還帶著些譴責意味的說:“還好我不是你們中原的女孩子,如果我是中原女孩子的話,現在說不定就得纏著你,要嫁給你了。”
聽到這小姑娘說話,舞鳳先是緊緊的皺起眉毛,看著那似乎要展翅起飛的幽藍蝴蝶,她的臉色越發的沉。
忽然猛的一變。
舞鳳的臉色難看的很,她一把抓住龍飛按在自己的身後,眼神頗有些兇惡的看著那個小姑娘,張口就要開始說話。
就在此時,他們的身後又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個獨行俠,肩膀上被勾勒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其它的明顯傷口。
他衝出叢林之時,頗有些志得意滿,但是看到叢林之外居然站著三個人,他那志得意滿的表情,彷彿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看起來可笑的很。
他無奈的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顆丹藥捏碎了,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自以為很小聲的絮絮叨叨:“我本來以為我是最先出來的,結果我連前三都不是,要是輸給幾個肩寬腿長,跑得快的也就罷了,這輸給了還沒長齊毛的小個子和兩個小丫頭,算是怎麼回事……”
龍飛精神力強悍,聽到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是有些不太好看。
他倒不是覺得被這個壯漢說一句,自己會拉不下來面子,或者是怎麼樣,可是舞鳳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小姑娘肉眼可見的不好惹啊。
龍飛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大漢,這大漢肩膀上只搭著一塊獸皮,褲子是粗麻布的褲子,背上揹著一個巨大的砍刀,看起來應該是西北蠻族之人。
龍飛思忖了一下,心中暗道:“我在武院之中,見過蠻族的人,他們確實心直口快,他這樣說只是因為此刻是這麼想的而已,舞鳳也知道,應該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但是他說的這句話也有點太難聽了。”
不過這倒也沒有什麼。
龍飛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眼睛盯著那個女孩。
他本來覺得那個女孩剛才和自己以及舞鳳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雖然挺好,那字裡行間的威脅之意,卻幾乎能夠溢位來。
他覺得這女孩怕是決然忍受不了這個壯漢,一定會要和他理論一番。
可是出乎龍飛意料的,那個女孩居然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那壯漢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彷彿那壯漢剛才所說的那個人之中,沒有她自己一樣。
那個壯漢藥上好了之後,倒是笑著跑過來跟龍飛舞鳳和那個小姑娘介紹自己:“我叫王蒙,是來自西北地區的,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們種族,我們每個人都是戰士。”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自己的胸膛裡的砰砰直響,像是這聲音越響,就越能證明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一樣。
然而又一次出乎了龍飛的意料,那個小姑娘居然先於龍飛和舞鳳,跟那個壯漢回話了,而且聽語氣,她居然對那個壯漢的印象還不錯。
那小姑娘說:“我叫做麗麗,我的家在南疆,很高興認識你啊。”
龍飛看到這一幕,在心中無奈的想道:“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對她說幾句耿直的難聽話,她反倒會和人家關係好起來嗎?”
看到那個自稱麗麗的小姑娘和那個西北蠻族的王蒙兩個人相談甚歡,舞鳳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拉著龍飛和他們兩個說了幾句話,然後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就默默退開了。
龍飛心中正奇怪著,為什麼舞鳳好像是對那個小姑娘頗有些忌憚,就聽到舞鳳給自己傳音:“那小姑娘我雖然沒有見過,可是我以前曾經見到過和這個小姑娘脖子上戴著同樣的蛇的人,那條蛇是用萬條毒蛇,煉製出來的一種蝴蝶蛇骨,非常厲害,以後見到這小姑娘,一定要記住,能躲多遠躲多遠。”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舞鳳忽然又說道:“不過也是奇怪,我上一次遇到的那個脖子上戴著這種蛇的小姑娘,好像也對西北蠻族的人印象很好,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部落的關係,是真的不錯吧?”
舞鳳又和龍飛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叢林之中才陸陸續續的又出來幾個人,不過這一次再出來的人,他們身上的傷勢就要嚴重一些了,有幾個甚至心臟部位都被抓傷了。
很明顯,這些人如果不是速度足夠快的話,也被那些蜥鉤鳥把心臟活生生掏出來了。
等到所有人都從叢林之中出來之後,邵遠山如同瞬移一般,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樣,視察了所有剩下來的人之後,說:“還行,這一次剩下的將近一半,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聽到這一句,龍飛心中幾乎震驚了,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損失將近一半,卻還能算得上是不錯的成績嗎?”
不過他想了想剛才遇到的那些蜥鉤鳥,他的心中卻也是有些瞭然。
如果每一次遇到的難度,都和剛才他們遇到的差不多的話,那麼到是也有可能。
邵遠山又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今天只比試這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