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以前聽說過這種事情。
就是如果有些人和一個或者幾個人有仇,但是自身沒有實力,報仇雪恨的話,就出過這麼一個招數。
他們打聽到了那個人在一家酒樓吃飯之後,故意坐在那人的隔壁,裝作醉酒的樣子,大聲談吐一些對那個人來說非常過分的話。
那人怒火橫生,找他們麻煩的時候,他們彼此不肯承認自己說過什麼,反倒誣賴那個人借酒滋事。
龍飛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不是這種,但是他此刻誠心希望是這種。
他一直在心中對自己說:“沒事,我在這開陽城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有一些仇家,這說不定就是他們打聽到了我家族在哪裡之後,故意說給我聽,引我生氣的。”
龍飛一直這樣給自己下心理暗示,同時元氣凝聚在耳朵上,儘量加強自己的聽力,偷聽隔壁那兩人說話。
從那兩個人的聲音來說,聽起來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了,一個個說話都大舌頭,語氣含糊地龍飛根本聽不太清楚。
“不管怎麼說,他們家族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聽說這一次咱們大少爺親自去了,還把咱們家族之中武力值比較高的幾個供奉都帶過去了,想來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要說咱家大公子,那才真是個人才呢,堂堂世家公子,竟然去誣陷人家龍飛一個小鎮上來的小家族的窮小子。你說這不是閒的皮疼,沒事兒幹,自己找事兒嗎?”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語氣似乎頗為激動,又說道:“而且不但找人家龍飛的事,沒找成功,還因為龍飛,被學院退學了,退學了不說,還因為龍飛讓人給揍得全身骨骼盡碎,這簡直就是丟咱張家的臉。”
和他說話的另外一個人,也是勉強的回道:“說真的,我都不願意承認他是咱表哥,但是沒辦法,人家是家主的孩子,被主母寵的簡直無法無天,你看看,為了給他治傷,咱們家族發了多少錢了,也沒見他有什麼起色,反倒一天比一天能作死了。”
他們之後好像還說了一些什麼,可是龍飛的眼眸之中,怒火卻已經幾乎壓制不住了。
張家,又特麼是這個張家。
張文龍那個二蹄子是不是跟他沒完沒了了?
龍飛手指硬生生的插進了那個桌子之中,指甲陷進了桌子之後,因為壓力而崩裂了,尖銳的疼痛從指尖傳過來。
但是也只有憑藉著這種疼痛,能夠讓龍飛稍微清醒一些。
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去找那些人麻煩的好時候,他勉強的催眠著自己:“這些訊息不一定是真的,再等一會兒,等這些人出去,等他們出去之後,去找他們問一下。”
龍飛用盡了生平最大的毅力等待著,終於等到隔壁的兩個人喝的差不多了,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勉強付了賬之後,你推我搡的走了。
龍飛簡直想要立刻將他們拖到小巷之中,把他們暴揍一頓,讓他們好好清醒一下,然後儘快告訴自己,他們剛才所說的到底是什麼鬼話,可是僅剩的理智讓龍飛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這麼做。
聽剛才這二人所說的,他們兩個大概是張家的人,張家的張文龍雖然是一個神經病,可是張家畢竟是屹立在開陽城這麼多年的一個大家族,僅憑著龍飛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撼動張家的。
龍飛勉強的維持著和平時一樣的表情,掏出金幣付了賬。
只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個孩子,遠遠沒有到達喜怒不形於色的時候,他雖然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可是他的臉色卻還是黑沉沉的。
再加上這麼一個勉強的微笑,讓人覺得簡直不寒而慄。
龍飛維持著腳步,遠遠的跟在那兩個人後面。
那兩個人是真的喝多了,身上的酒氣簡直燻得人不願意靠近他們三步之內。
他們互相攙扶著,慢慢地往前走,終於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看著他們即將路過一個死衚衕之時,龍飛的身形詭異的一動,九影殺現在被龍飛使用的如同一個身法,如今施展出來,讓龍飛的身形幾乎瞬間就出現在那兩個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