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安烈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看祝無傷的眼神如看鬼魅,手腳已經開始顫抖著向後逃去。
“安兄這是怎麼了?”祝無傷一把牢牢抓住,手上氣血暗自運轉。
安烈掙脫不得,幾乎快要哭出來。
“祝兄,你這…這…”
一股騷味從安烈兩腿間傳來。
連這區區小伎倆就驚恐成這樣,不外乎會被煉氣九重的魔修奪了心智。
祝無傷暗自冷笑。
“安兄,我不過與你開一個小玩笑,你怎麼驚嚇成這樣?此地不是我那歇息之處。
我靜坐養神時,你這寨中人不知怎麼了,發了瘋地往這跑,怎麼攔也攔不住。
待我追上來時,他就已經倒在這裡了。”
聽到祝無傷的解釋,安烈也緩過神來,手腳不再顫抖,身子也不再往後掙扎。
他也已經被轉了心性,此地離魔寨已經不遠,被魔氣激起了兇性,本能地想要靠近,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安烈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有勞祝兄費心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祝無傷擺擺手,眼神瞅向下方。
“安兄還是趕緊收拾一下,不然讓眾人看見,著實有傷你的威嚴。”
安烈猛地一夾腿,躬腰,兩手捂在襠下,“祝兄見笑。”
挪動著腳步走到一旁。
“安兄可別走遠了,萬一再碰到什麼稀奇的東西,對自家性命不好。”祝無傷暗有所指。
黑暗中的雙眸亮起秋水似的光芒。
“是,是,是,祝兄言之有理。”安烈揹著身,一陣靈力波動,體內靈力湧發。
果然!
祝無傷收回視線,雙眸中秋水消失,重新變得冷硬,他不但被魔修奪了心智,就連一身靈力都化成了血靈力,想必是在回去後吃了不少人。
“祝兄,走吧,回去。”安烈身上的騷味消失不見,轉身走來。
“安兄,你不再去找陳兄了?”祝無傷問道。
壞了!安烈心裡咯噔一下,被這潑皮一嚇,忘了此事了,不過正好藉著這個由頭支開他,向猿魔寨報信!
“哦,對對對,被祝兄一嚇,險些忘了大事。”安烈拍著額頭,“不如,祝兄先回去,我去前方迎迎陳兄……”
“以陳兄的實力,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還是回去等著吧!”祝無傷不等說完,一把拽起胳膊,倒拖著往回走。
安烈一個趔趄,臉上笑容再度一僵,心底暗罵。
“好好好,都聽祝兄的。”
……
“安道友,怎麼陳兄沒迎回來,反倒迎回來了祝兄?”
兩人中對安烈不假顏色的那人,看到祝無傷與安烈一前一後,拖拽著回來,看似無意的嘲諷。
“呵呵呵…”
安烈擠起早已僵硬的臉,露出難看的笑容,“祝兄心思縝密,看似是留在後面歇息,其實是去前方探查了,這不,正好碰到他。”
林一若無其事地掃過祝無傷身後,沒有看到被安烈指派的那人的身影,心中明白了個八九分。
“陳兄晉入煉氣九重已多年了,料想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等還是安心等候。”
“是,是。”安烈點頭,應承著。
正說話間,陳池瑜身影從黑暗裡出來,身上還環繞著幾縷輕柔的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