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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聲充滿質問的咆哮響徹大地,彷彿在問張潮我都已然退讓到了這種地步,為何你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張潮卻沒心思回覆這貨的質問,或許這棵樹不過是依照本能行事,並無邪惡之心,但既然以人類為養料,那就是全人類的公敵,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
更何況這貨未來甚至能吞噬一顆星球,整個符文之地都要毀於其手,張潮怎麼可能放虎歸山?
火焰猛然一熾,這棵樹縱然再怎麼強大,但歸根到底還只是一棵樹,在他的太陽神火面前,只能成為養料,使得這火焰越燒越旺。
“吼!”一聲嘶吼,充滿絕望,無數面孔自巨木的樹幹上浮現,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嘯。
張潮知道,它說的是——是你逼我的!
它要拼命了!
緊跟著無窮無盡的樹冠開始扭動,化作一根根盤結而起的巨型樹枝,然後宛如攻城巨錘葛隆德向著天空中的太陽就是席捲而去。
有的時候,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能力,巨大本就是一種力量,縱然是巨龍,恐怕也絕無可能捱上這一記攻城錘!
並且在這棵樹的樹幹,一道道裂口緩緩現出,從中,一根根根鬚纏繞,包裹著的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的長相很普通,神情卻與那些被綠色菌毛感染的殭屍迥然不同,充滿了憎恨與怨毒,而在他的眼眶中,一雙密佈著血絲的通紅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張潮。
這雙眼睛實在是令人寒意陡升,它的顏色紅得可怕,血絲幾乎佔據了兩顆眼球所有的部分,在眼皮下方,一道貫穿整個臉的漆黑豎痕清晰可見。
“終於忍不住了嗎?”張潮眯起眼睛,冷笑道。
這棵樹從始至終都顯得很淡定,縱然被烈火焚身,也不過是發出質問,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剛才的攻擊對它而言根本無傷大雅,甚至根本就沒有傷到它的本體。
那麼它的本體在哪?
樹幹?
或者說這個很明顯被寄生的人類?
這都有可能,但無論怎樣,動則生變,若這巨木真的毫無動靜,他反而心底會產生忌憚,而它若做出反擊,那才是他真正施展全力,與之相鬥的時機。
只見那纏繞在人身上的根鬚開始緩緩抽離,漸漸地,那男人完全被釋放開了,他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嘴角露出一絲詭笑。
只見他一伸手,直接穿透了樹幹,並且從那其中硬生生拔出來了一支翠綠的標槍,緊跟著雙腿微屈,隨即直接如同炮彈般向著天空中就是疾飛而起。
他就像是一把大弓,在半空中身體就彎曲到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地步,緊跟著狠狠向前一丟,頓時,翠綠色的標槍轟然間劃破長空,無數道鋒銳的尖刺噗嗤一聲從那標槍的邊沿冒了出來。
然而烈日當空,無論是那些如同攻城錘一般可怕而又龐大的巨木還是那被寄生的男子投擲出的標槍,只能頹然在這地球太陽醞釀了數千年歲月積攢的恐怖能量面前化作一團燦爛而又短暫的火焰。
“你當你是后羿啊!”張潮冷笑著望了眼對方,木屬性的力量對他而言實在是太脆弱了,他抬手示意彥向他發起攻擊,彥一直想要證明自己,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出手為妙。
彥立刻點了點頭,光明使者再度被她拉開,這一次她再沒有絲毫的留手,凝聚了無窮淨化力量的聖炎轟然間暴起,在這烈日之中,更是在張潮的默許下引動了極為龐大的力量,使得這聖炎變得越發熾烈強大了起來。
“給我死開!”
火焰箭矢轟然間化作了一隻展翅翱翔的火焰天使,它手握神聖權杖,狠狠一戳,直接命中了寄生體的身體,緊跟著它的身體直接爆烈開來,瞬間便化作了一團火焰將其吞噬。
沒有任何僥倖,那寄生體幾乎是瞬間就化作了一具焦炭。
“弱雞!”彥不屑地笑了,張潮也是點了點頭,彥的這一箭的威力就是他也不敢說能夠輕易施展出來,絕對是達到傳奇中期巔峰的可怕力量。
然而下一刻,那樹幹之上居然再度出現了無數個裂口,一聲充滿怨毒的嘶吼驚天動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