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隨即嘴一撇又一攤手:“假如你想把這事弄得徹底不可收拾的話,那你就下去衝殺吧。”
森穆特微微一怔,就聽到張潮說道:“什麼人能殺,什麼人不能殺這還是有區別的,殺一分封領主的兒子,對恕瑞瑪帝國而言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哪怕他是一名侯爵的兒子,恕瑞瑪正致力於打擊藩屬國,我們互相之間的內鬥實際上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況且若是真殺了恕瑞瑪的城衛軍,這事的性質就變了,正面挑釁世界上最大的帝國,而且還是出於這麼愚蠢的行為......我且問你,他們得罪你了嗎?”
森穆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們在威脅閣下。”
張潮感覺自己沒話說了......他忍了好久才語重心長地道:“但他們只是秉公執法,罪不至死。”
“你要是想出氣就揍這幫人一頓吧,狠狠地揍,但最好別弄殘了。”
森穆特很呆萌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特別聽張潮的話,因為他覺得張潮說的都是對的。
就在此時,一隊人馬烏泱烏泱湧了過來,他們穿著各異,長相也相差甚遠,其中有黑髮藍眼穿灰色長袍的琴德里人,也有金髮碧眼赤裸上身的北地蠻人,還有數量更稀少的渾身黝黑,繪滿圖騰的沙漠黑人......
當然這其中更多的還是擁有恕瑞瑪帝國人民標準的黃面板棕頭髮的恕瑞瑪人。
不過他們也有可能是四方大公或者其餘貴族領,藩邦的人民,畢竟隨著恕瑞瑪化與殖民主義的推行,黃面板棕頭髮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發生什麼事了?”為首的青年氣度非凡,他有著標準的恕瑞瑪人的長相,只有一對異於常人的藍色眼眸將他與普通的恕瑞瑪人區分了開來,這是恕瑞瑪皇族的標誌。
但是可以看出,其餘人之所以以他為首卻並不僅僅是對其身份的敬畏,這個人的個人魅力絕對非凡,從他們對其態度就能看出他們對他絕對是心悅誠服。
很明顯這人身份不低,帶隊的將領語氣都變得恭敬了幾分:“馬庫斯少爺,有人當眾殺人,還扣住了我的一隊屬下。”
那青年恍然道:“噢~那可真是自尋死路。德古將軍,你請繼續,我們在這裡看看便是。”
他身邊的一眾人也紛紛附和,這些人都是來參加皇朝試的各方才俊,那個年輕人倒也不是恕瑞瑪皇族,而是北方馬庫斯大公的獨子,只是馬庫斯家族也曾與恕瑞瑪皇族聯姻,所以出現一個皇族血統較濃郁的也屬正常。
不過就算如此,也足以讓這些眼高於頂,僅忠於恕瑞瑪皇室的城衛軍對他高看三分了,畢竟皇室血脈對他們而言,無異於就是神明的血脈,而馬庫斯無疑也屬於其中的一員。
這一干人就住在這裡不遠處的公館,由於皇朝試還未正式開始,所以他們時常在這附近遊玩,今天剛出來不久就遇到了這事。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再不出來我們就將發起進攻了!”
時間一分分地流逝,馬庫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在皇城同城衛軍對著幹,就算你能打退一波,兩波,一波之後又來一波,甚至最終還有令人絕望的飛昇者boss,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準備進攻!”將領等得有些心煩了,心知這兇徒應該是鐵了心了不想合作,於是高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頓時士兵們紛紛壓低了身子,如同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一道旋風猛然間衝出了窗子,他的動作迅捷而又暴烈,僅僅三拳兩腳,沒有施展任何特異的功法,便像是一團火焰,從半空中燃燒而過。
而就這麼一個瞬間的功夫,將領便看到他的屬下們已然盡數便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哀嚎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