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繚繞的水霧籠罩在他的眼前,他輕輕吹了吹,於是那霧氣便伴隨著如同波濤般層層疊疊的樂曲聲變成了波浪柱。【△網 .ai .】
如此,一位英武中帶著幾分威嚴的長者,一位年輕但是氣勢卻分毫不差的青年還有一間裝飾樸實的書房組成了一副安靜恬淡的畫卷。
如果這幅畫真的在此時被記錄了下來,併成功傳承下去的話,看到這幅畫的人可能會推測他們在進行親切地聊天,談論著時事,家事......又或者是和藹的長者與謙恭的後輩間共進的愉快的下午茶,亦或者取上個諸如“羅德三世與神秘男子秘密會晤”這樣的噱頭,來給這幅畫增添更多價值......
但是沒有人能夠聯想得到,南部羅德公國的大公爵,威名赫赫的羅德三世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與別人敲定了弒君的大事。
似乎是不忍心破壞這幅畫卷,張潮與羅德大公不約而同選擇了閉口不言,直到張潮悠然地聽完了整首曲子他才鼓了鼓掌率先開口道。
“茶很香,與閣下妹妹的歌聲相得益彰,但是曲子也聽完了,大公閣下我們現在是不是應當來談談你需要我做什麼或者說我能做些什麼?”
“我想閣下應當不會像我們龍類一樣,喜歡消磨自己寶貴的時間。”
羅德大公笑道:“閣下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我希望......閣下能夠幫助我破壞掉阿茲爾的飛昇儀式,他絕對不能成功,我決不允許!”
一開始羅德大公的語氣還算平靜,但說到後來,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他的臉色通紅,額頭有青筋暴起,一隻手握緊了又鬆開,一直重複了很多次。
他就像是一座火山,在這一刻終於引爆了自己的所有平靜,儘管還有所剋制,但是自他的身上,一股如同山嶽般鋪天蓋地的氣勢轟隆隆爆發了出來,將之前的平靜淡漠一掃而空。
他一字一頓盯著張潮的眼睛道:“他絕對不能成功!”
張潮皺了皺眉:“假如報酬可以令我滿意的話,我可以保證他不會成功的,只是我覺得現在你需要冷靜下,然後告訴我怎麼解決掉那兩個飛昇者?”
羅德大公的臉上籠罩起了一絲陰森而又狠厲的笑意:“我現在很冷靜......在飛昇儀式那天,內瑟斯和雷克頓不會留在恕瑞瑪王城。”
張潮笑了:“羅德大公真是好手段,居然連飛昇英雄的行蹤都能掌控,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應當來談談我的報酬了?”
張潮答應得很果斷,雖然這個任務的難度看似很高,屬於九死一生的那種,但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對於熟知歷史走向的張潮而言,他明確知道就算他不出手,澤拉斯也不會允許阿茲爾成功完成飛昇儀式的。【△網 .ai .】
整個任務各個環節走下來,也只有最後的那場將整個恕瑞瑪王城都毀滅掉的大爆炸還勉強稱得上是危險,這樣輕輕鬆鬆坐山觀虎鬥還能賺取自己想要的報酬的事情,簡直與天上掉餡餅無異,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羅德大公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再度恢復了以往的優雅,從桌上取出了一條手絹緩慢而又隨意地擦拭著額頭。
“羅德很富有,它擁有許許多多哪怕對你們龍類也是非常有用的東西。”
“而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你大可任意挑選。”羅德大公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傲然,作為東西南北四方大公中最富有的南方大公,他的財富就是恕瑞瑪帝國的皇帝也未必能及。
“你的護衛森穆特一開始曾跟我說過,你有能幫我恢復體內傷勢的寶物,我想看一看。”張潮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