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隊還有蕾歐娜的親衛們都離開了,只剩下寥寥幾個看守傳送高臺計程車兵,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羞辱。
他們也有熱血,但他們並不願意為了一個陌生的種族,一個曾經同諾克薩斯交戰過的烈焰族而戰。
他們的想法其實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銳雯並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
她只是覺得,任務要完成,所以就去做了。
很傻很天真,也很耿直,但張潮,南音,鴉卻毅然決然地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因為他們不想銳雯感覺自己在孤軍奮戰,因為當一個人被全世界否定了人生觀與價值觀的時候,她內心的痛苦與迷茫將會字瞬間侵蝕掉她的一切。
“或許錯的不是她,而是整個世界。”泰隆低聲喃喃自語著。
他的臉始終籠罩在陰影中,兜帽將他的身形遮蔽在了其中,匕者專用的血色精銳鎧甲很寬鬆,於是他便彷彿將自己整個人蜷縮排了衣服裡,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真實情緒,甚至連極細微的動作都分辨不出。
高臺上顯得有些沉默,泰隆習慣於每時每刻都將自己藏在陰影中,但這個時候,第六,第三小隊的成員以及他的隊員們都在看著他。
他們在期待一顆定心石,而這顆定心石,無疑只有身為第一小隊的領袖的他才能做。
所以他無法再保持自己一貫的毫無存在感,這也是他想要走上仕途,成為諾克薩斯軍方的將軍,由幕後的棋子轉變為棋手的唯一途徑。
但是,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相比較之下,他更喜歡藏在人們的陰影中,像是冷漠看待人世的死神,與那喧囂的世界隔絕開來。
我行走於黑暗之中,孤獨伴隨著我,並且享受著它。
這是他的心聲——從被杜·克卡奧擊敗,從被藍面板的女人吸了血,從他愛上了一位異國劍聖的女兒之後,他便無數次地渴望著,能夠永遠地遁入黑暗之中。
他是個可悲的懦夫,他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奢望與追求,現在他只剩下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盡己所能,,對杜·克卡奧獻出他的忠誠。。
“我們......靜觀其變。”片刻後,在陰影中,泰隆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
眾人點了點頭,作為血色精銳最強大的第一小隊,他們其實就像個傳說,凌駕於所有的血色精銳之上,甚至有人認為,他們已經足以同諾克薩斯的最強暗殺組織——刺客信條相提並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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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潮他們經過了演武場,走過了寬大的軍巷,無數緊急備戰,向城樓運送著物資計程車兵們匆匆走過,每個人的臉上都繃得緊緊的。
戰車上承載著無數的物資,箭矢,投石,滾油......有的沒的,他們熟悉或者陌生的,各種各樣的軍用物資就這樣源源不斷地在士兵們的努力下搬運上了城牆。
“局勢怎麼樣?”銳雯問道。
蕾歐娜揉了揉額角,顯得有些頭痛:“不怎麼樣,我們剛消滅了裂隙傳送過來的第三波虛空生物,但我們城牆上的戰備物資已經瀕臨枯竭,因此再度開始補充。”
“情況如此危急,你還有時間回來同我們消磨?”銳雯皺了皺眉,有些無法理解。
蕾歐娜眨了眨眼,不知為何,她發現對於這個異族女孩,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於是她很耐心地解釋道:“虛空裂隙的每一次傳送都是有著其規律的,因此,不出我所料的話,下一次攻擊,大概......還需要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