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也不吝嗇,熊掌本就屬前掌美味,後掌味道就要差上一截,剛品嚐過如此美味的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舌頭,索性把剩下的一隻也扔到了小狗面前。
頓時,那小狗鼻腔裡發出嗚嗚的叫聲,飛快地撕咬起來。
張潮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剩下的那隻熊掌,一拍肚皮,愜意地躺在了一堆乾草上,靜靜地看著雨中夜景。
白毛小狗吃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張潮剛躺到,就發現那小狗怯生生地跑了過來,然後用溼漉漉的腦袋蹭了蹭張潮的褲腿。
張潮有些無奈,從補給包裡取出了一條毛巾,然後在小狗驚慌失措的眼神中把它抱了起來,然後開始給它擦毛。
“我是一個獵人你知道不?”張潮一邊擦著一邊對著小狗的眼神一字一頓道。
“獵人就是要獵殺動物地人——你也是動物,但我不殺你,因為獵人都有獵犬,獵犬是獵人的好幫手,所以你從今以後就是我的獵犬啦,以後一定要聽我的話哈。”
小狗用懵懂的眼神盯著張潮,在火焰搖曳中,寶石般的瞳孔散發著微光,若是常人看見,興許還會感覺到有些害怕,但張潮可不會,只是惡趣味地吹了吹,弄的小白狐狸癢癢的,不斷用小爪子去擋。
張潮逗著小狗,也沒指望它能聽懂,只是長夜漫漫,雖然也曾孤身一人入深山,但終究人是群居動物,若是能有陪伴,也算是排解了漫漫長夜的孤獨寂寞。
當然,如果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肯定是要比小狗強得多的。
張潮幫白毛小狗擦乾淨了毛,從補給包中扯了條毯子,白毛小狗警惕的眼神微微緩和了,然後趴在了他的身上,開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張潮給他撓了撓脖子,隨即往火堆裡扔了兩根柴,裹上毯子就沉沉睡去了。
......
夜半,白毛小狗從毯子裡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然後輕輕一躍,來到了地上。
它的肉墊雖然足以支援它悄無聲息地在洞中任意行走,但按常理來講,應該瞞不過張潮的感知,不過或許是它對張潮沒有惡意,因此,警惕性過人的他仍然睡的昏沉,沒有絲毫覺察。
黑暗中,白毛小狗那寶石般的瞳孔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它盯著熟睡的張潮看了許久,終於開始挪動步子,向外走去。
但似乎是有些猶豫,白毛小狗在洞口徘徊了許久,還伸出了小爪子接了一下外面的雨水,被冰涼的雨水一激,小狗頓時一溜煙跑了回來,不再猶豫,重新鑽入了張潮的懷裡。
......
第二天,張潮是被一條溼漉漉的小舌頭舔醒的,他伸了個懶腰,扯了條毛巾把臉上沾染的小狗口水擦了去,隨即舒展著四肢,向洞外走去。
外面已經大晴,但卻因為各種高大的灌木,顯得有些陰暗,而洞穴中更是如此,鬧的張潮根本分不清晝夜變化。
張潮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幹掉了大半,然後把剩下的倒在手心裡,讓白毛小狗伸出小舌頭一點一點舔了個乾淨。
叢林裡形成的積水很不衛生,張潮雖然覺得白毛小狗肯定能找到水源,但也不放心讓它自己去飲水,畢竟這叢林中能捕殺它的野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張潮抱起白毛小狗,剛想去找點水果野獸準備個早餐,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低下頭,開始仔細打量白毛小狗。
毛髮幹了之後的它,尾巴蓬鬆得很,就像一個大蒲扇一樣,再仔細一看那尖尖的嘴巴和一抖一抖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