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饋贈老夫記下了,等著為自己......”
“啊!”
金破話未說完,便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消失的身形從虛空中墜落,狠狠砸在之前的地方。
“大戰未曾結束,想做逃兵可沒那般容易!”隨著這道森冷的聲音,一道身形倏地出現在金破砸出的那個深坑邊緣,不是牧天還有何人?
“你...你沒死?”金破艱難的從坑中站起,咳出兩口鮮血,當看到截殺他的人是理應在爆炸中喪生的牧天時,渾身不由俱震。
牧天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正面看去內蘊著極度的不屑和戲謔,似是輕描淡寫的嘆息一聲,淡淡道:“站在你面前的難道是鬼不成?”
金破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蒼白,面容也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手段用盡,想不到還是未能逃出對方的手心,傾盡所有居然沒有滅殺牧天,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此時此刻,他已沒了任何的信心,牧天能夠在楊冰的自爆中安然無恙,這已經超出了金破的認知範疇,而今即便他是全盛狀態,也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絕望感籠罩著金破,望著牧天,眼中沒了之前的怨毒和仇恨,多了是一抹由衷的驚豔,苦嘆道:“我們輸了。”
雖然只說了四個字,但仿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看上去愈發的蒼老,能讓一位天算者承認失敗,對他本人來說,顯然是個無法承受的打擊。
牧天沉吟不語,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木滋林臨死前提到的“天譴”和“天罰”去,金破的英雄遲暮,會不會是未來自己的寫照。
片刻後,牧天猛然直視金破,雙眸中赤藍兩道光芒倏地射向金破雙目,眉心也同時湧出一道幽光。
“破妄之瞳!”
“虛幻之瞳!”
“攝神!”
三大靈魂攻擊同時襲向金破,使得他眼中最後一抹光采消失,身子陡然一挺,進入呆滯狀態。
“你可知道天譴和天罰?”牧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魅惑之力,絲毫沒有逸散的落入金破耳中,連離得最近的刑難等人都未能聽見。
金破神智被奪,整個人看上去渾渾噩噩,當他恍惚間聽到天譴和天罰時,不知是否想起了什麼,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灰白色的雙目上更是蒙上了一層恐懼之色。
“天譴業力,天罰誅力!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金破頓時七竅流血,身子轟然倒地,轉瞬之間化作虛無,連離得最近的牧天都未曾感應到他留下來的一絲痕跡。
刑難自石像中出來,看著面前的深坑,忍不住乾嚥了口唾沫,駭然道:“怎麼會這樣?”
月獨等人也來到深坑前,將其圍在中間,目露訝異的望著牧天。
“塵歸塵,土歸土,我們走吧!”牧天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向著遠方行去,留下一個落寞的身影。
刑難和月獨對視一眼,都不明白牧天是什麼意思,但也像逃命似的離開深坑,緊隨牧天而去。
破天大陣早已收回,被困在其中的聯軍諸強得以脫困而出,但也大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此刻被趕上來的火熾和巨龜天算等人禁錮住他們的實力,聚在一起等待牧天的發落。
見牧天安然無恙的出現,眾人不由大喜,片刻後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笑聲。
這也難怪,在開戰之前,誰都沒想到此戰能贏,而現在不但大獲全勝,己方的損失比之聯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如此勝利誰還能矜持。
火熾和巨龜天算快步來到牧天面前,此戰能夠勝利,絕大部分功勞都屬於牧天,若不是有他,估計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得下來。
巨龜天算轉眼盯著被禁錮在一處的聯軍諸強,低聲問道:“這些人怎麼處置?”
牧天淡淡道:“如今五族天算四位身死,土族皇不負選擇歸隱,罪魁禍首盡皆伏誅,聯軍群龍無首,放了他們吧,只要以後不再與我們為敵就好。”
他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