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能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已經是一個奇蹟,還能強求她什麼呢?
本來,見到日思夜想的丈夫,風憐兒對牧天消失五年的怨氣也在一瞬之間煙消雲散,可當牧天開口來一句“不用修煉麼”勾起了風憐兒心中的怒火,接著更是直接忽略掉其他一切,只問亂界的情況,已經讓風憐兒怒不可遏。
眾人的提醒對牧天來說被直接無視掉,當風憐兒說出亂界的局勢後,他居然陷入了迷茫與沉思,此時的風憐兒已變成了一座狂暴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見牧天旁若無人的沉思,風憐兒心中悽苦,嗤笑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牧天下意識的又輕“哦”了一聲,頓時感覺氣氛不對,可到底哪裡不對,以他不弱於究極強者的靈魂也無法窺探出,不由道:“別走!”
風憐兒止步,並不回頭,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或許是因風憐兒一直以來對牧天的寬容和大度,讓他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一些細節,尤其是他剛從昏迷的絕境中醒轉,腦中紛雜的記憶更是讓他忘掉了一切,不過風憐兒判若兩人的變化還是為他敲響的警鐘。
牧天從身後抱住風憐兒,歉意的道:“我錯了,老婆大人不要生氣了好嗎?”
風憐兒不為所動的道:“錯了?你錯在哪裡呢?”
面對牧天,直呼“你”,而非“小賊”,在兩人單獨相處之時,對風憐兒來說還是頭一遭,可見其心中的怒意。
牧天也感覺到了她的冰冷,忙道:“我錯在一去就是五年,在此期間根本沒有想到老婆大人你,錯在現身之時,沒有第一時間關心老婆大人,而是分神到其他方面...”
風憐兒心中略微好受了些,聽著牧天不斷的自責,可一句都沒說到正點上,心中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可想到那件事自己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牧天緩緩將風憐兒的嬌軀翻轉過來,與他正面相對,盯著她的美眸,一字一頓的道:“牧天在此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不打招呼就失蹤,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會向老婆大人率先報告平安。”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牧天對感情付出的都極為稀少,雖然有著兩世的記憶,前世又處在一個開放的年代,然而他骨子裡不是個浪漫的人,所以並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女人歡心。
今生更是如此,一直以來他的生活中除了修煉就是面對無休無止的仇殺,讓他在其他方面付出的更少,面對感情也是如此。
最後,牧天鄭重的道:“憐兒,真的對不起。”
風憐兒纖手撫摸上牧天彷如大理石雕刻出來的臉龐,輕嘆道:“小賊呵,你對不起的不是姐姐,而是他。”
說著,風憐兒俏臉兒一紅,低眉望了望平坦的小腹。
牧天大為驚異,愕然道:“他?他是誰?”
風憐兒臉皮本來就薄,聞言更是感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措辭,面對牧天神光湛湛的眼神,她只有選擇躲避。
她愈是這般,牧天愈感到困惑,又不敢催促追問,氣氛頓時靜默了起來。
最後,風憐兒鼓足勇氣道:“你可知道,你消失的這五年,我們的孩子...”
“什麼?!”牧天倏地打斷風憐兒,感覺到心頭猛地一震,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我們的孩子?是男是女?長的像誰?在哪?”
牧天如倒豆子般,連綿不絕的問話讓風憐兒更加的不知如何回答。
好半晌後,風憐兒緩緩道:“孩子尚未出世。”
“什麼?!”牧天再度發出同樣的驚呼。
即便他是個傻瓜,也知道十月懷胎這個亙古不變的人世法則,現在他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昏迷了五年。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這件事都是無法解釋的。
風憐兒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道出,最後道:“我們該怎麼辦?”
牧天默然不語,心中的震駭無以復加,他隱隱的猜測到,孩子不能出世跟自己的消失並無多大關係,而是因自己的身世來歷。
半晌之後,沉吟道:“等等看,如果還沒有動靜,咱們就回家!”
風憐兒愕然道:“回家?”
“對,回家,回我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