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娘”,道盡了他無限的思念和壓抑,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這是歡喜的淚水,也是屈辱盡去後的淚水。【無彈窗.】
七歲時家破人亡,十三年過去,他不但沒有死去,反而已經站在了域界大陸的巔峰,二十歲的尊者,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晶棺中的羅剎女彷彿身處另外一個空間。雖然靈魂跳動著,但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對於牧天的到來和那聲她早就不敢奢望的“娘”,她無法看到,更無法聽到。
看到這一幕,牧天感覺胸口似乎被什麼堵住了般,體內生生不息的原力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停止,腳步虛浮的向著晶棺走去。
“娘,您看看啊我是天兒,您的天兒”牧天凌空站立在晶棺旁,直視著孃親,撕心裂肺的喊著。
但她無動於衷,雙目呆滯的看著這個淚眼模糊的少年,她聽不到兒子的嘶吼,心中雖充滿了疑惑,但卻無法表達出來。
對面的少年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從沒想過這是自己的兒子,因為她的天兒十三年就已經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孃親淡漠的目光,讓牧天的心如遭雷擊,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蒼白,頹敗,沮喪,無語充斥在他的心中。
片刻的對視牧天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母親被封印,除了靈魂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被禁錮,她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靈光一閃,盯著孃親的雙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緩緩道:“娘,我,是,天,兒,啊”
在羅剎女的心中,或許“娘”:“天兒”這幾個字是她最為熟知的,見到牧天的口型,她頃刻間明白過來,腦中轟然間一片空白,淚水不可抑制的溢滿雙目。
十三年來,她終於有了動作。
在親情面前,即便是“絕域棺”也無法封印她的情感,偉大的母愛使她將霸道的封印衝開了一絲,沉寂許久的眼眸終於可以動了。
看到這一幕,牧天壓抑十三年的情感也終於爆發,嗚咽出聲,眼淚滴落在晶棺之上,悄然不見。
羅剎女的眼中帶著欣慰和迷茫,還有一絲懼色,她害怕這是一場夢,一場她永遠也不願醒來的夢。
“娘,娘,娘...”
牧天緩緩的無聲的喊著,羅剎女看著這個口型,心中都不由的悸動,靈魂都有些恍惚,多麼美好的夢啊
孃親近在咫尺,但卻遠在天邊,從冷邪的記憶中得知:“絕域棺”乃暗族至寶,非特殊手法不能開啟,如果蠻力破之,不但無法開啟,甚至會直接崩裂,被封印其中的人也將灰飛煙滅。
而開啟的方法只有尊者級別的長老和族長知曉,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但無論如何,能夠面對面的看著孃親,對牧天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刻下最重要的就是將孃親連同絕域棺收入石像中,帶離這個囚禁她十三年的地牢,以後再想辦法破開封印。
他剛有所動作,凌厲的破空之音在身後傳來,正是從刀芒中殺出的冷厲。
身前就是孃親,牧天不敢大意,生怕傷到絕域棺,不閃不避的向後劈出一刀。
冷厲以有心算無心,牧天刀勢雖猛,卻沒劈到實處,漆黑的手掌狠狠擊在他的後背之上。
強大的勁氣入體,肆意的破壞著他的經脈,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灑在絕域棺之上,頓時五臟移位,如果不是擁有神之體,估計只這一掌便能要了他的小命。
羅剎女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但卻無可奈何,但看到兒子那無恙的眼神,心中不由大定。
牧天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前撞去,藉著這股推力,在碰到絕域棺之前,心念一動,將其收入石像。
這片刻的耽擱,給了冷厲絕佳的機會,凌厲狠辣的一腳踢向牧天后背受創的位置,若是被擊實,估計他也只剩下苟延殘喘的份兒了。
不過牧天的反應卻超乎冷厲的想象,他依舊巋然不動,後背空門大露,任由冷厲轟在其上。
冷厲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既然你想死,就別怪老夫無情了”腳下不停,狠狠擊在牧天后背之上。
然而,他期待的骨骼碎裂的聲音並未響起,牧天的身影應聲消散,極其詭異。
“殘影”冷厲心中大駭,眼瞳緊縮,身子疾速暴退,久違的域力鎧甲化形而出,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同時強大的神識調動起來,籠罩著周身數丈範圍。
前後兩次被牧天戲耍,他再也不敢大意,輕視之心盡去,在他心中,牧天就是奸猾的代名詞。
“老東西,小爺正愁沒辦法解開絕域棺的封印呢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也省了我很多功夫”牧天的聲音幽幽傳出,從虛空中緩緩走來,看著冷厲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