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無彈窗.】
被一聲慘哼驚醒的牧天,緩步出了練功房,入眼處,刑難哼哼唧唧的坐在床頭,月獨正為其揉著脖頸。
被吵醒的不滿煙消雲散,牧天幸災樂禍的打量著兩人,嘿嘿報應啊
三人嬉鬧一會兒,早早的出了小樓,往學院的食堂走去,月獨本想去喊風憐兒兩人的,卻被牧天攔住,昨天的尷尬還沒緩過來呢
雖然天色尚早,但學院中已經人來人往,選拔賽帶來的效應,使得青藍學院平日裡有些懶惰的學生,此時也變得勤奮,努力起來,誰不想像那些有資格參加比賽的學生那樣,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為自己也為學院爭光。
凡是見到三人的學生,臉上無不露出一抹紅光,正是有他們的存在,青藍學院才未一潰千里。
牧天對這種目光所攝,早有應對的經驗,目不斜視,徑直前行,而刑難卻是不同,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中的他,何時見過這種架勢,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得意之極的笑意,昂首挺胸,不時揮手向人群致敬。
刑難的高大威猛形象,在月獨心中瞬間支離破碎,對於這廝的自戀,月獨不無鄙夷的撇了撇嘴,快步跟上牧天,再也不跟這廝為伍了。
在眾人射來的目光中,三人來到了食堂。
牧天大眼一掃,一道尤為惹眼的青色靚影出現在視線之內,風憐兒和月神正坐在一處角落細嚼慢嚥。
風憐兒如有感應般,抬眼望去,又見那個可惡的小賊,眉頭一緊,緩緩低下了頭,沒有開口。
牧天淡淡一笑,也不在意,吩咐兩人前去買飯,自己踱步向著兩女走去。
對於周圍射來的目光,一律無視,眼中只剩下那個可人兒,清晨微弱的陽光射在她的身上,如同為其披上了一件聖潔的五彩神衣,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剔透,瀰漫著淡淡的聖光。
月神背對著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此時正向風憐兒低聲說些什麼不時嬌笑出聲。
風憐兒心不在焉,淡笑著附和,她的心神也全在那個小賊身上,她知道他正走向自己,被他的目光鎖定,風憐兒顯得手足無措,一刻都不敢抬頭。
昨天回去以後,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對牧天的態度,她也是複雜難名,被他強悍的氣勢所攝,被他霸道的行事風格所吸引,被他清澈的眼神所迷醉,被他冷不丁冒出來的驚人之語所傾心,還被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絲淡淡的憂傷心生憐惜。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的出現對於風憐兒而言,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在其心湖間升起驚濤駭浪,讓她一直處在苦惱之中,不敢直視這種感覺。
自己是他姐姐啊怎麼能如此呢她很想逃離這個小賊,但心中始終難以割捨,每當想到一年來對其的牽掛,都讓她不能自已
牧天來到近前,伸出拍了拍月神的小腦袋,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風憐兒的對面。
“兩位漂亮的小姑娘,都吃上了啊”牧天掃視兩人,玩笑道。
“牧天哥哥”小丫頭興奮莫名,輕喚了一聲。
牧天點頭示意,讓她繼續吃,目光射向風憐兒,揶揄道:“姐姐臉色怎地這般難看,難道這裡的飯菜不合胃口”
風憐兒狠剜了一眼,埋頭不顧形象的大嚼起來,再也不顧這個可惡的小賊,連他那句稱呼自己的“小姑娘”都無暇顧及。
此時前去買飯的月獨二人正好趕到,暫時解了這邊的尷尬。
刑難早從牧天和月獨口中得知與這兩女的關係,昨天只是驚鴻一現,現在仔細打量之下,這兩女還真是人間絕色,不過性格大條的他倒沒起什麼歪心思,爽朗道:“我叫刑難,你們就是風憐兒姐姐和月神妹妹吧真好看,像,像”
像了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來,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臉色憋的通紅,求助的眼神射向牧天和月獨,兩人卻像不看到一般,不予理睬,埋頭大吃。
“像啥我也想不起來,反正比九環山上的魔獸好看”這廝憋了半天,冷不丁來了這句。
正在埋頭偷樂的牧天,猛地抬頭,一口尚未下嚥的米飯陡然噴出,直射刑難一臉,這廝也太會形容了。
刑難抹了抹臉,不滿的嘟囔道:“就是嘛,除了咱們在炎洞中遇見的那頭小魔獸,九環山上那些有比她們好看的嗎反正我是沒發現”
“閉嘴”牧天冷聲喝斥,太給自己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