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件事真的和七號公館聯絡起來的話,那就說明,對方肯定也對七號公館下手了,而且絕對是速戰速決,不給任何機會。
陳浮雲的眸子微微眯起,拳頭也不由得攥緊,五指關節咯吱作響。
……
列車穿行在一片綿延的青山之間,兩側是起伏的丘陵,高低不平的山嶺外,隱約有城市的輪廓。
“浮雲哥哥,你怎麼了?從打了那個電話之後,一直到現在,你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回南京的火車上,靈兒忽然開口問道。
“沒怎麼,只是心裡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陳浮雲淡淡的嘆了個氣道。
“韋姨和冬瓜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的,七號公館嘛,就算是丟了也無妨,我們回去了,找那幾個混蛋傢伙算算賬,讓他哪裡得來的就吐回哪裡去好了。”靈兒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也是,那些人做得確實過分了點,不敲打敲打,真以為老虎不發威,縮頭當烏龜了!”
“難道不是老虎不發威當咱是病貓麼?”靈兒道。
“哪裡,靈兒不覺得我剛才那句話很押韻呢麼?”陳浮雲道。
“……這也行。”靈兒有點無語的閃了閃眼睛。
“嘿嘿。前面一站就是南京了,靈兒,我們到車門口去等著下車吧。”陳浮雲瞅了瞅前面的站牌,淡淡一笑道。
“好啊。”靈兒點了點頭,牽住了陳浮雲的衣角,跟著他穿過人頭攢動的火車廂,來到了車門口前,等待著下車。
“大兄弟,這是你女兒啊,長得真水靈。”車門口站著不少人,其中的一個挑著一筐雜貨的大媽瞅了瞅陳浮雲,又看看他身後的靈兒小丫頭,一隻黑乎乎的手就忍不住的想伸出去掐一掐靈兒的臉蛋,不過被靈兒給躲開了。
“瞧,這小丫頭還挺害羞。這麼好看的姑娘,她媽媽肯定長得漂亮,大兄弟,你真是有福氣。”大媽嘿嘿的笑著,全然不在意靈兒躲開她的手,樂呵呵的朝陳浮雲道。
“這是我妹妹。”陳浮雲淡淡的說道。
“妹妹……還真是……長的有那麼點像啊。”大媽稍稍一愣,嘴上那麼說著,最終還是有點看不出來兩人到底是哪點長的是兄妹。
幾分鐘後,南京站到了,陳浮雲帶著靈兒下了火車,出站之後,直接攔了輛計程車,說了句七號公館。
“什麼?七號公館?那已經拆遷了,哪兒還能看到地方啊,先生,你要是想喝茶的話,咱南京有的是地方,要不要我給介紹一個?保準地道正宗,還有不錯的服務來著。”上了車報了地方之後,那計程車司機嘿嘿一笑,朝陳浮雲說道。
“拆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陳浮雲吃了一驚,開口問道。
“小夥子,看你這樣子估計是不知道最近南京城發生的事情了,這麼著吧,我開車帶你過去看一眼,你就知道了。”司機師傅笑笑道。
陳浮雲沉默著點了點頭,示意司機師傅開車。
此刻正是下午三點多,路上沒多少車,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路程,計程車司機愣是用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把它給開完了,收了陳浮雲三十塊錢車費,陳浮雲帶著靈兒下了車,望著眼前的一片廢墟發呆。
“中遠建設集團駿景廣場專案第二期。”
被圈起來的地上圍著一個極大護欄,護欄的外表面上,打著偌大的一個招牌。
七號公館,果然是被齊中遠那老貨給強行拆了!
陳浮雲捏緊拳頭,低吼了一聲,抬起腳往前虎步龍行數步,然後一腳飛踹而出!
通的一聲轟鳴,宛如一顆晴天霹靂驟然炸響,陳浮雲這一腳,直接將那鐵皮製成的護欄踢穿一個大洞,那衝擊的力量,更是將整個護欄都掀動,如摧枯拉朽一般轟然倒塌,頃刻間,那鐵皮護欄宛如倒下的多米諾骨牌,輕易間形成連鎖效應,啪啪啪的倒了一大片,聲音震得人鼓膜轟隆作響。
陳浮雲一腳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惹來無數路人的圍觀。
見過虎的橫的,但像陳浮雲這樣一腳將中遠集團的護欄盡數幹塌的傢伙,老百姓們別說見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中遠集團是啥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