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真的撐不下去,到時候指不定就得叨擾忠叔了。”韋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客氣的說道。
“好好搞,希望那群王八蛋黑社會能收斂點吧。誒,這世道,依舊是那麼黑啊。”忠叔感慨一聲,反剪這雙手,慢悠悠的往外走。
“老闆娘,你的這個茶館,已經有百多年曆史了?”做完公館的保潔工作之後,陳浮雲來到韋蕭跟前,隨口問了一句。
“嗯,從我祖爺爺到我這輩,滿打滿算的話,應該有一百二十年了。”韋蕭道。
“能跟我說說惦記這塊地皮的那位南京市的大佬嗎?”陳浮雲又問道。
“中遠集團董事長,齊中遠。”韋蕭說道。
“齊中遠?”
“對,這個傢伙,是南京市的土皇帝,南京市的人,可以不知道市委書記叫什麼,但絕不能不知道中遠集團董事長叫齊中遠。”韋蕭道。
“這麼說來,他的勢頭應該是極大的了。”陳浮雲嘖嘖嘴道。
“他早年在廈門搞走私,發了橫財,後來被人告發,進了監獄,但據說他在監獄裡拜了山頭,認了一個東北人當老大,出來之後三年不到,創辦了南京中遠投資公司,前後發展才兩年,這個公司便搖身一變,成為整個南京最大的集團公司,中遠集團。如今二十年都過去了,南京市大大小小的公司倒閉了一大茬,市委書記市長之流的官也換了幾波,唯有中遠集團,一直是常青樹屹立不倒,三年前,齊中遠以個人身價超過二百六十億美元,躋身福布斯富豪榜前百,風光得很。”韋蕭繼續說道。
“他這麼有錢有勢,高高在上的,幹嘛會跑到咱這七號公館來找茬呢?難道真是忠叔說的那樣,看上了這塊地?”陳浮雲有點不解的問道。
“如果真是看中這塊地,我倒是可以拱手讓給他。”韋蕭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道。
“這話怎麼說?”陳浮雲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韋蕭沉默。
陳浮雲尷尬的等待了一會,然後訕訕一笑道:“韋姨如果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過吧。”
韋蕭忽然開口道:“齊中元的兒子齊帥,對我一直有非分之想,至於他齊中遠,則是隻不折不扣的癩蛤蟆,他看上了我的女兒。”
陳浮雲微微一愣。
韋蕭的這句話,恰如一顆重磅炸彈,猛地炸在了陳浮雲的心裡,讓他忽然的整個人都懵了。
齊中遠,齊帥,這得是多麼奇葩的一對父子?那麼亂七八糟的關係,莫非那些有錢有勢的傢伙,都好這一口?
陳浮雲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口問道:“我看那齊帥一身草莽氣息,倒也不像是什麼富家公子哥兒,他真的是齊中遠的兒子?”
韋蕭道:“齊帥是齊中遠的一個私生子,當初齊中遠進監獄前和秦淮河畔的一個**一夜風流,等他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那**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去認爹,卻被齊中遠給無情拋棄了,直到去年,齊中遠忽然高調宣佈齊帥是他的親兒子,外界才知道他早年乾的一些蠅營狗苟之事。”
陳浮雲笑了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真是夠奇葩的。”
韋蕭嗤之以鼻,然後忽然想起今天是女兒放假回來的日子,於是對陳浮雲道:“浮雲,你幫韋姨做個事情吧。”
陳浮雲道:“什麼事情?”
韋蕭道:“今天是我女兒小芸放假的日子,我得給她準備點好吃的,這會已經快到她下課的時間了,我去買菜,你去南京一中幫我把女兒接回來吧。”
陳浮雲摸了摸鼻子,道:“我還不知道她長啥樣……”
韋蕭掏出手機,翻了翻相簿,找到她女兒韋小芸的照片,將手機遞給了陳浮雲。
“不錯的小姑娘。”
陳浮雲瞅了眼韋蕭手機相簿裡的那張照片,照片裡的那位少女約莫十六七歲,身材纖細高挑,長得極為水靈,五官精緻,柳葉眉,大眼睛,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笑起來的時候,露著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有些典型南方少女的溫婉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