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平地裡響起了陣陣號角的嗚嗚鳴響,周無雙一聲怒吼之後,整個人猛然翻轉一圈,飛起一腳,腳步如風,演化出一陣令人望而炫目如夢如幻般的飛快腳法,臨空斗轉,貼著陳狗剩的胸膛,一陣飛踹!
這種原本只侷限於電影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腳法,居然真的存在!
陳狗剩目光一緊,面色凝重得似乎要滴出水來,面對這貼身而至的無影腳,他除了硬抗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虧得剛才周無雙已經身受重傷,否則的話,這一腳之下,陳狗剩胸口的那幾根肋骨只怕當即要步周無雙的後塵!
八極開門鎖!
直到周無雙這連踹的無影腳力量窮盡的時候,陳狗剩壓制住喉嚨口瘋狂上湧的血氣,低吼一聲,手腳並用,臨空化作一道”鎖鏈”,狠狠的扣緊了周無雙那來不及落地的雙腿!
八極落地斬!
陳狗剩扣緊周無雙的雙腳,讓他整個人懸空而起的時候,忽然雙腳在地上猛的一蹬,雙手握拳,宛如兩隻落地大錘,帶著呼呼兩聲破風聲響,狠狠的朝著周無雙的雙腿砸下去!
“不要!”
“不要廢我的雙腳!雙腳廢了,我……我周無雙就是個廢人了!”
在這一刻,周無雙像是一隻害怕被猛虎一口吞下去的小綿羊,在陳狗剩面前表現出極度無力的一面,他哽咽著,帶著哭腔,央求陳狗剩不要直接毀掉他的雙腿。
“就知道你小子寶貝你的雙腿。”
陳狗剩的攻勢拿得起放得下,收放自如,收手之後,周無雙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渾身冷汗淋漓,陳狗剩俯下身子,注視著他,咧嘴笑道:“服是不服?”
“服?我周無雙的字典裡,從來不知道服字要怎麼寫!”周無雙先是搖了搖頭,旋即抬起頭來,手掌一甩,一道寒芒貼著陳狗剩的喉嚨割了過來!
“砰!就知道你們這些僱傭兵都是陰險的狗籃子貨色!”
周無雙這志在必得的一手,卻是被早就留了後手的陳狗剩一瞬察覺,腳步一動,微微閃過那道寒芒的攻擊,陳狗剩抬起一腳,砰然踹在周無雙的胸膛之上!
周無雙渾身如遭雷擊,在地面上微微一頓之後,整個人當即如退潮般轟然往後倒射十多米,最終轟的一聲撞在了那輛紅色法拉利小跑上,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一腳,陳狗剩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剛才的交鋒,才是真正的生死交鋒,若是有絲毫的留情,陳狗剩面臨的,將是必死之局。
“不要以為人人都能夠被你算計成功,你的這些小陰謀,在我們這些山裡人看來,不比那些想要憑藉裝死的技能躲過我們追殺的野獸高明,若是輕易就被你騙了,我陳狗剩早就死在大山裡頭了。”
陳狗剩瞅了瞅那倒地不起身受重創的周無雙,面色無喜無悲,一臉淡然的說道:“若是沒死的話,請記得你說過的話,記得咱倆的賭約。”
說完,甩都不甩周無雙到底是死沒死,翻身上了自己的霸道車,啟動之後,瀟灑的轉彎調頭,往停車場外開了出去。
陳狗剩正把車開到停車場的出口,此地卻早已被那些姍姍來遲的公安幹警實行了交通管制,眼看陳狗剩開車出來,一個年輕的交警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示意他靠邊停車。
“駕照拿出來看看。”陳狗剩剛剛把車靠邊停下,那交警便過來敲他車門,讓他把駕照拿出來。
“駕照?”陳狗剩聽著這個詞略感新鮮,以前都是坐老闆蕭景山的高階商務車,一路上從沒出現過攔車查駕照之類的事兒,畢竟稍稍有點眼力勁的交警站在路上的時候都會知道什麼車該攔什麼車不該攔。
“你墨跡啥呢?沒聽見我叫你拿駕照嗎?”這名年輕交警眼瞅著陳狗剩磨磨蹭蹭的好像拿不出來,眼神登時銳利起來,聲音增大三分,很冷的問道。
“……”陳狗剩無奈的攤了攤手,說實在的,他還真的就沒有駕照這麼個東西,他整天這麼忙,哪有時間花到考駕照這麼一檔子事兒裡面去啊。
“等會,我駕照落家裡了,打個電話。”陳狗剩掏出手機,撥通了王洪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那年輕交警又敲了敲他的車窗,很不客氣的跟他說道:“請你馬上下車!”
對於執法人員,陳狗剩還是十分敬重的,這一點,倒是很不像陳浮雲那個屌絲,時刻都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
陳狗剩聽從年輕交警的話,老老實實的開了車門下車來,一邊給王洪招呼了一聲,讓他準備到交警大隊撈人和車。
“小鄭,這個人我認識,交給我,你到停車場裡面轉轉去。”這位年輕交警剛想深入盤問一下陳狗剩,忽然前頭來了兩個一老一少都是局長級別的領導,他們和藹的朝他吩咐一聲,簡簡單單的就把他給支開了。
“陳狗剩陳先生,是吧?”來人之中的那名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長著一張年輕得有點過分的娃娃臉,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兩隻淺淺的小酒窩,清澈的眸光,讓人一看就感覺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沒有什麼城府。
“你是……金,金天寶?”陳狗剩好像感覺這聲音與今天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聲音極為相似,又見對方一上來就喊出自己名字,微微一愣之後,也是猜出了他的名字。
“你記性不錯嘛。怎麼,停車場發生的事情,應該與陳先生沒有關係吧?”金天寶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