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雲收拾一番,迎著熹微的晨光,舉目望向西北,最後,本想換個方向走的他還是抬起腳,微微躊躇一下後,決計繼續往西北方向走去。
……
深淵魔域內晨光初綻,現實中的綿陽市夜幕剛剛降臨,街頭巷尾華燈初上,陳狗剩穿上一身乾淨利索的運動服,開了輛公司新配發的小霸道,一路轟鳴著朝綿陽國際飯店行駛過去。
此刻,綿陽國際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幾個長相極為彪悍的男子如同門神一般,惡狠狠的站在停車場的入口前,來飯店吃飯的大小車輛,不論裡面坐的是大老闆還是高階官員,一律靠邊停車。
幾個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飯店保安蔫搭搭的瞅著這幾個作威作福打起架來完全不怕弄死人的大漢,臉上滿是忌憚,心道今天的市公安局裡的公安們都跑哪兒去了,打了二十多個電話等了大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人過來處理。
這不是胡鬧嘛!
綿陽國際飯店的經理王大貴三十出頭,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剃著個利落的平頭,一臉橫肉,腰桿子挺拔粗壯,看得出來是個年輕能幹鎮得住場面的傢伙。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馬上從這裡給我滾蛋!”王大貴站在一個看起來個頭比他還高一些,身體更是雄壯得像是一頭牛犢子般的壯漢面前,眼睛微眯,面色不善,冰冷的開口道。
“啪!”
回應王大貴的是一個掄圓了的大如蒲扇般的大巴掌!
“這年頭,傻逼二貨的蒼蠅咋他孃的打都打不完,在爺跟前嗡嗡的,草!”
暴熊蠻不講理的一巴掌把王大貴直接扇倒在地,強悍的手勁打在王大貴的臉上時,王大貴只覺得整片天都忽然坍塌了下來,又覺得有一架轟鳴的飛機正往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嗡嗡嗡……
在他身子落地的時候,幾顆帶血的牙齒滾落在地,王大貴在地面上爬都爬不起來,身子不斷的打著顫,雙眼翻白,顯然是被打蒙圈了。
暴熊甩了甩手,瞥了眼倒在地上連哼唧聲都發不出來的王大貴,怒目圓瞪,往人群間一掃,冷喝一聲:“都他孃的給老子滾遠遠的,靠近這裡十米之內的,老子見一個打一個!”
這群看熱鬧的人登時就像是見著凶神惡煞般,紛紛往後撤退十幾步,一些膽小點的當時做鳥獸散開,膽子大點的則是數著步子退到十米開外,一臉期待的等著看下一出好戲,有的人則是撥通了市公安局的電話,說有人在綿陽國際這邊聚眾鬧事兒,請公安幹警從速派來過來解決,不過這些聲音大多石沉大海,聽不到任何音信。
嘀嘀嘀!……
一陣汽車鳴笛聲從人群外響起,正是陳狗剩駕駛著他那嶄新的霸道出現在了綿陽國際飯店的停車場前。
“又是一個跑來找虐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開了個霸道就覺得自己牛逼了,咱也別提醒他,讓他吃點苦頭好了。”
“老爺子說得對,就衝這開車的小夥子喇叭按得太響,咱就有責任有義務讓他接受社會教育,省的以後蹲監獄。”
……
在一陣義正言辭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中,陳狗剩驅車從人群中穿行出來,他叼都沒叼橫在停車場前的暴熊和他身畔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傢伙,霸道車長驅直入,衝入停車場內。
“嚇!那小夥子什麼來頭?居然這麼叼炸天!”
“連00003打頭的車牌號見到這群門神都得繞道而行,這個小夥子有膽量開車衝進去,勇氣可嘉啊。”
……
陳狗剩開車進入一亮閒雜車輛都沒有停靠,整個看起來都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找了箇中意的位置將車停下,戴上一個程思思特意給他買好的墨鏡,下了車來,一眼就看到了杵在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跟前的周無雙。
周無雙今天一身緊身黑裝,很有些職業打手的風範,渾身氣勢含而不露,目光銳利,盯著陳狗剩的時候,那陰冷的眸光,陳狗剩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狼給盯住了,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所幸陳狗剩帶了只墨鏡,透過墨鏡的光看周無雙的時候,他那種冷冰冰的眸光對陳狗剩心境產生的影響已是被降低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