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妞是我綁來的,想要借你這個地方幹一些事情,如果一個不慎還可能弄出人命,所以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問你罩不罩的住。”孫天甩了甩頭髮,將身子往後面靠去,翹起了二郎腿。
“這……”虎哥目光先是一凜,天意酒吧裡面也不是沒出過人命,但是想孫天這種,直接就把話說死了的,說等會可能會出人命的,虎哥還真沒見過。
再說了,雖然六手手眼通天,但是能不殺人的時候,還是儘量不要給他老闆惹事的好,可是當下這孫天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怎麼?辦不到?那算了,看來我孫天在你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孫天故意嘆了一口氣,對著保鏢擺了擺手,“算了,咱們走吧。”
虎哥一見就有些心急,畢竟孫天是孫家的人,而孫家是六手之前特別囑咐過要好生招待的一家,現在孫天過來找自己點事兒,自己推辭說不幫,惹怒了孫家,一旦怪罪下來可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經理能夠吃的消的。
但是又畢竟牽扯到了人命,虎哥就算再有底子,一旦牽扯到了人命,他也是先慫了三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小打工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孫少慢著!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老闆?孫少你也知道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嘍囉們能夠左右的,也就只有孫少您這種闊少才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虎哥卑微的恭維著,倒讓孫天極為的享受,像他這種大少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不就是缺幾個拍馬屁的人麼。
見孫天面色緩和了些許,虎哥也是掏出手機快步走到一邊,撥通了六手的電話。
兩響後電話被接通,傳來六手爽朗的笑聲,“虎子今天怎麼著?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最近酒吧的生意還不錯吧。”
虎哥還聽到對面咚咚撞擊聲,六手估計是在打桌球。
“那個,六爺,跟你說個事兒。”虎哥把聲音壓低道,“剛才酒吧來了一個小子,說是孫家的人,模樣二十來歲,還綁了一個妞,說要借我們這個地方來做一些事情,恐怕還會出點人命。”虎哥說罷又偷偷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仰頭躺在沙發上的孫天。
“哦?孫家的人?”六手那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又安靜了許多,“孫家的人的話,就依著他吧,我欠他們家老爺子一條命,但是儘量還是控制住場面別讓他在我們酒吧裡殺人,殺人這事兒還是有些風險,若是讓他踢到什麼鐵板,最後背黑鍋的可能會是我們。”
“行,我記住了!”虎哥點點頭,隨後掛了電話往孫天邊上走過去。
“孫少,我們老闆說了,您可行方便。”虎哥的意思是,您請便,咋弄都可以。
“嗯。”孫天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鈔票,“我知道虎哥你做這一行的也不容易,等會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多叫一些人手來幫襯著我,這些錢就當是請兄弟們喝茶的了。”
虎哥眼角跳了跳,不動聲色的將錢收好,說了一句您放心,然後就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退到門外,虎哥掏出對講機,“今天所有的值班安保人員請注意,加強安保意識,特別是312號包間,裡面如果一有動靜就及時通知我,聽明白了嗎?”
此刻,陳浮雲正在急匆匆的往天意酒吧趕去。
青衣被孫天那傢伙給帶走的事情,他沒有報警也沒有通知其他人。
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疏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到天意酒吧去,青衣在別人手上,他就算玩再多花樣,也沒用。
再者,對方是孫天,陳浮雲也不忌憚他太多,畢竟是學生,雖然紈絝霸道,但是要鬧出像上次那樣動槍的大動靜來應該不至於。
陳浮雲大可單槍匹馬殺過去和他會一會,孫天與自己的一些恩怨,也是時候當面做一個瞭解了。
陳浮雲從小在山裡長大,你對我好,我就拼了命的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就跟你拼命。
從最初認識青衣到現在,那個婉約如水的她從來是不曾大聲說過一句話,從來是不曾生氣過一次,對陳浮雲更是叫百依百順,雖然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來看,青衣已經逐漸的成為陳浮雲當前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女孩兒。
現在青衣孫天給帶走,這個跟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富二代,他若是想對青衣來點狠的,還真不會恐嚇陳浮雲。
陳浮雲現在已經來不及搭車了,晚上五六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如果搭車肯定會堵在路上,陳浮雲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大步朝著天意酒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