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賭場裡的小弟頓時一擁而上。
“小心點。”王洪跟陳狗剩背靠著背,說完這句話之後,王洪一獵槍打翻眼前衝的最快的一人,又甩手一巴掌扇在了旁邊人的臉上,一腳踩在那人胸膛上借力一躍,壓低身體瞄準一個角度,將槍膛裡最後的一顆子彈給射了出來。
槍有很多種打法,有一種是甩槍。
用子彈出膛的力道加上自己本身的力氣,集合在一起,開槍的同時就彷彿是把子彈給甩出去的一般,這點需要超高的精準度以及臂力,不然的話,以子彈的射速,臂力小的人基本上不能為子彈加持多少威力。
而至於精準度,王洪只要看一眼位置,再之後他閉著眼都可以將子彈射到他所看的位置去。
最後一顆子彈滑出槍膛,擦出一道細微的火花,帶著破風聲朝著人堆裡衝了過去。
鉛彈落入人群中,雖然談不上爆炸,但也擦出了些許火光,凡是在鉛彈落點的範圍之內,一片哀嚎聲響起。
陳狗剩不愛多說廢話,他只信奉拳頭才是王道,就在王洪打完最後一枚鉛彈之後,陳狗剩的身形如風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了嶽大山的身後,那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讓人心生恐慌。
“你你你!”嶽大山一個愣神之間就看到陳狗剩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也是驚慌不已,語無倫次的說道,“你想幹嘛!我可是元哥龍哥的心腹,你敢對我怎麼樣,他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你們不就是遠山集團的人麼!告訴你們,想跟我們元龍集團鬥,你們還嫩了點!”嶽大山被陳狗剩劫持住,自然是需要說一些狠話來震懾陳狗剩。
只可惜他想錯了,陳狗剩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被唬住的,他一隻手嵌在嶽大山的喉嚨處,低聲道,“就算你是他們的心腹,哪有怎樣,說到底也不過是一條狗,若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一條狗的賤命自然是比不上他們自己的命來的重要,你說是麼?”
“你放……呃呃……”嶽大山屁字還沒說出來,陳狗剩就又用力了一些,使得他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輪不到你多說話,我問你,你就點頭,如果說的是假話……死在我手上的人命可不止一條。想必你也不可能為了你所謂的老闆而賣命吧?”
陳狗剩冷笑連連,手中的力氣緩緩加大,周圍的手下全部停了下來,畢竟現在在這個賭場,葉龍沒來的時候嶽大山還是管事,管事現在被人掐著喉嚨,他們就不太敢輕舉妄動了。
王洪扛著手中的獵槍,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座,點上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煙霧中將視線投在嶽大山的身上,他現在的模樣十分的狼狽,滿頭的大汗,肩膀上被鉛彈擦出的傷口鮮血依舊在流,用衣物包裹住也只是起到一個減緩流血的作用。
“怎麼樣,現在覺得,拿你的這條賤命跟我賭命的行為是不是很幼稚?”王洪說話間又吸了一口煙,一臉的傲然,的確,他現在也有這個資格,畢竟被人鉗住喉嚨的又不是他王洪。
“呃呃……”嶽大山說話都十分的艱難,陳狗剩見狀略微鬆了一些力度,嶽大山才猛咳了兩聲,“孃的,老子認栽了!說吧,你們想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自然是關於你們這家賭場的一些,嗯怎麼說好呢,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個我想你作為賭場內的管事,不會不清楚吧?”
嶽大山臉色猛地一變,“不可能!你我都是混道兒上的,哪家賭場背後沒幾條人命沒幾件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點你比我更清楚,若是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你們,這賭場就真的算完了。”
“呵呵,看來你還是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啊。”王洪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背對著嶽大山,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嘴裡叼著煙,在賭場內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悠哉悠哉的晃盪了起來,看看這裡,瞅瞅那邊,最後在一臺老虎機面前玩了起來,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賭徒一般。
不過了解王洪的陳狗剩卻做出了一些動作,他從鞋子的內側掏出一把匕首來,二話不說直接紮在了嶽大山的肩膀傷口處。
“啊!”
嶽大山嘶吼一聲,渾身開始抽搐起來,猶如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要知道,一般來說就算是手裡紮了一根刺,再去碰的時候都會覺得刺痛無比,何況他這被鉛彈擦的血肉模糊的肩膀,此時又雪上加霜一般的多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面刺在他的血肉之中,而且陳狗剩還在緩緩的轉動著匕首。
“啊!別!別!我說,我說!”嶽大山兩眼一黑險些暈了過去,用力的咬了咬舌尖,才迫使自己清醒幾分,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跟別人講任何條件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