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人的視線僅僅只在夜破曉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轉移到了他身旁的一個,拉著旁邊扶手站立的女孩身上。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增之一分則太胖,減之一分則太瘦,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車內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車廂內的人,幾乎是把心裡最美好的詩詞都送給了那個女孩。
她清新淡雅,不失大方得體,往那隨意一站,卻彷彿天衣無縫,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她就應該站在那裡,渾若天成。
女孩不苟言笑,但就是她板著一張俏臉,那不施粉黛卻精緻到極致的臉蛋,還是那麼的引人矚目。
對了,這姑娘是什麼時候上來的,剛才怎麼沒有看到她呢。
不少人都在心裡懊惱,這種級別的美女,少看一會,就多了一份惋惜。
誰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著。
少女耳朵裡塞著一個白色的耳機,不過細眉卻微微皺起,目光在夜破曉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一抹厭惡的神情傳出來,隨即將目光錯去。
顯然,她對夜破曉這種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膽的流口水的舉動,很是不恥。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還笑那麼大聲,幸好我不認識他,女孩在心裡想著,腳下不動聲色的與夜破曉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
其實以林詩韻的脾氣來說,別人如何,與她何干?
別說夜破曉流口水,哪怕他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裸奔,林詩韻又豈會去看一眼?嗯,非禮勿視。
林詩韻對這些注視的目光都已經產生了免疫效果。
可是她第一次見著這麼奇葩的一個男人,剛才還在眺望著來來往往的雪白大腿,而現在似乎還靠近了過來,一張肥乎乎的臉帶著讓人嫌棄的笑容,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真是……想補嫌棄都難!
“看夠了沒有?”林詩韻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臉絕對不超過二十厘米的夜破曉,出聲問道。
“誰看你了,我看你身後的那張海報。”夜破曉指了指林詩韻身後站臺上貼著的一張《矮時代》的宣傳畫報。
“那你繼續……”林詩韻就覺得以自己這淡定的性子都恨不得一巴掌把夜破曉拍到那張海報上。
滿滿一車的人,空間很擁擠。
“吱嘎!”這時,公交車忽然一個急剎車。
全車的人都重心向前移去。
“嗙!”一陣腦袋撞在前排車椅背的聲音響起,脆生生的。
“啊!”夜破曉痛的大叫起來。
夜破曉抱著腦袋睜開眼睛。
看見了一車的人都看著他。
臥槽,我一屋子的錢就換了這一車的人?
不行,我要把你們都賣到非洲去。
公交車在急剎過後,卻不走了。
大傢伙等了半天,都沒見車子發動,於是都紛紛出聲問道。
“司機大哥,介車是神馬個情況。”一帶著濃厚河南口音的男人問道。
“是啊,咋不走了呢,我還趕著去約會呢,你這不是要壞我事兒麼,快開車啊,不開我削你!”東北口音。
“李們不要方(你們不要慌),很快奏好啦(很快就好了)。”司機居然是半個廣東人。
“我次噢,蘇州果然奇葩多。”這是夜破曉同學發出來的聲音,嗲嗲的,有點顫,像是擼管快到**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