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這話剛剛落下,另外一個壯漢當即怒罵一聲,揮起鋼管朝他腦袋招呼過來,這個壯漢一動手,他身邊那四個同伴也同時朝陳狗剩發難,呼呼連響的鋼管破風聲接連落入陳狗剩的耳畔。
“既然哥幾個要把我也一道弄死,那我就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幾個猛漢一言不合就要將自己弄死,陳狗剩也是個暴脾氣,既然都已經衝出來管閒事了,那也就硬著頭皮管到底!
雖說他此刻手無寸鐵,但是以一打六的事情他不是沒幹過,對方手裡的傢伙事兒是鋼管而不是大砍刀,以他的身子板,就算是硬抗幾下也算不得什麼,因此陳狗剩很有底氣的低吼一聲,整個人已是如同一頭怒獅般朝前邁出一步,通的一聲合身撞入那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壯漢胸口之上!
他的這一記八極貼身靠,既是兇猛的撞上了面前的目標,又極快的躲閃掉了四周的攻擊,可謂是一舉兩得。
在這種不知道誰對誰錯的打架場面上,陳狗剩盡力地剋制自己的力道,力圖做到不輕易傷人,畢竟他只是出於同情和人性而跑來管閒事的,如果這六個男子是對的一方的話,陳狗剩傷了人以後肯定得擔責任,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人都缺少管閒事心思的最大原因。
閒事,管得好可能有點回報,管得不好,平白無故給自己惹一身腥,這種往往吃力不討好甚至還給自己惹禍上身的事情,誰願意愣頭青似得出來管?
“蕭爺,狗剩一個打六個,難免吃虧,我去幫幫他?”看著前方陳狗剩正與那六個壯漢龍爭虎鬥般一頓惡鬥,王洪看了看蕭景山的臉色,試探性的問道。
“不必,他一個人能搞定。”蕭景山微眯著眼,吸了口煙,淡淡說道:“狗剩的性子還是急躁了,重情義有同情心是好事兒,只是幹我們這行的,可不能太心軟,有時間的話,你多教教他。”
“明白了,蕭爺。”王洪笑著,恭敬答道。
陳狗剩心裡惦記著要將這六個壯漢放倒,又得不能將他們打傷,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平空給自己加了個束縛,拳腳間多了許多的顧忌。
陳狗剩的套路,一看便是行家裡手的練家子,若是放開手腳與這六個壯漢貼身猛幹的話,只需要二三十合就能將他們盡數撂倒在地動彈不得。
但是這六個壯漢顯然與平常街頭欺負小商小販的混混可以比擬的,膽敢在鬧市區搞出這麼大動靜的人,絕非慫包軟貨。
陳狗剩雖能輕易的將他們打倒在地,但是他們很快就從地上站起,以更為兇猛的做派揮起手中的鋼管衝著陳狗剩周身要害打來。
陳狗剩原本是手無寸鐵,只用拳腳相抗。在惡戰了十幾合之後,終於被這六個壯漢完全拼命式的幹架方式打出了真火,猛的一拳直接搗中其中一個壯漢的小腹丹田處,打得他口吐白沫之際,將他手中掉落的實心鋼管握在自己手裡。
有了武器傍身的陳狗剩兇猛起來簡直讓圍觀的人都心生敬畏!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這些安安分分的過著小日子的老百姓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現實中還有人能夠將一根粗短的鋼管耍成像電影精武門裡頭李小龍耍雙節棍,一路毆打小日本時那種威猛無敵姿態來!
“狗剩這小子,倒是真有兩下子!”
即便是五歲時就被送進了少林,十八歲學成歸來後又進了外國某著名僱傭兵集團歷練了五年的王洪,在親眼見識到陳狗剩這般兇悍的拳腳棍棒功夫之後,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蕭景山笑笑道:“這小子,當初可是拉著我的寶貝女兒被幾十個拿刀的混混追著在蘇州城跑了十條街,要不是真有兩下子,我那眼高過頂的靈兒也不至於總提起他來。”
聽到蕭景山提及蕭靈兒,王洪忽然對蕭總的話上了點心。
在王洪面前時,蕭景山對陳狗剩的褒獎和誇讚,大多是含而不露的。
眼下有意無意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讓得王洪心中對陳狗剩的認知又有所上升。
蕭景山膝下無子,平日裡最疼愛的,便是他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蕭靈兒。
蕭景山白手起家,在蘇州一隅之地打拼出屬於他的天地,打造出鼎盛集團這麼個偌大的商業集團,等到他百年之後,集團交給誰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