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一看見是陳狗剩,一張俏臉登時就泛起潮紅,然後很快的從蕭景山的身上蹭下來,有些埋怨的對一臉笑容的蕭景山道:“爸爸真是太壞了,帶了客人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大壞人。”
小聲的對蕭景山發了一聲嗔話之後,蕭靈兒紅著臉,笑嘻嘻的跑到陳狗剩面前,道:“狗剩哥那麼晚過來,一定有點餓了吧?正好我給爸爸準備了夜宵,我去廚房給你們端過來,一起吃一點吧。”
蕭靈兒穿著這一身短短的緊身裙的時候風姿實在撩人,身材凸顯,又有一張精緻如玉如畫的面頰,配合著鼓鼓的胸脯和渾圓筆直的玉腿,即便陳狗剩並非有意往她身上掃,也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多看她幾眼。
這種臉蛋好看身材又好性格也不錯的姑娘這年頭已是少見。陳狗剩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心中暗歎一聲。
蕭靈兒臉上泛起會心笑容,帶著潮紅的面頰在笑容的點綴下顯得格外明媚迷人,看見陳狗剩點頭,她雀躍的回身往廚房走去,蕭景山則是招呼陳狗剩在家裡的餐桌前坐下,兩人之前便見過多次面,相互也有了解,因此聊天說話什麼的也沒有什麼拘束,很隨意。
蕭景山給陳狗剩拋了一支他平日裡習慣帶著的蘇煙,笑著問道:“狗剩今年應該二十八了吧?”
陳狗剩點點頭道:“再過兩個月,就滿二十八歲了。”
蕭景山含笑感慨道:“二十八,很好的一個年紀啊,這個年紀,正是幹事業闖蕩的好時機。再過兩年,就是男人的而立之年咯。”
陳狗剩莫名的感覺到蕭景山的這番感慨應該有些深意,於是他不敢輕易接話,而是安靜等著他的下文。
蕭景山似乎對陳狗剩的這種覺悟很是認可,繼續道:“這次入川的專案,關係到公司一年甚至是未來三五年的業績,如果能順利拿下的話,回來以後,你就負責那個專案吧。”
陳狗剩登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蕭景山已經把話挑的很明白。四川的那個專案,具備影響公司幾年業績的潛力,如果能拿下的話,對公司應該是干係極大的,而這麼個干係極大的專案,蕭景山心中的交付人選,居然是陳狗剩這個剛進公司保安部總部不久的傢伙。
陳狗剩望著蕭景山,從他的表情和剛才說話的口氣上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實際上,到了他這種地位的人,和後輩心平氣和的說話時,就沒有了開玩笑的可能。
雖然陳狗剩和蕭靈兒確實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裡面,而且陳狗剩救過蕭靈兒,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蕭景山要用一個極大的專案來回報陳狗剩,一個公司,之所以能壯大,與正確用人和高層決策有著莫大關係,鼎盛集團是蕭景山一人獨大,他的話,相當於公司的所有決策,如果他拍板了,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陳狗剩想不通,十分想不通,以他的這種幾乎上不了檯面的身份,以蕭景山素來的精明老道,絕不會輕易的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的手上,這種事,無異於天上掉餡餅,然後還碰巧砸在了陳狗剩的腦袋上。
蕭景山將他的詫異和吃驚表情都看在眼裡,卻是含笑不語,少頃,蕭靈兒從廚房裡端出兩份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面各自臥著兩枚金燦燦,看起來讓人垂涎欲滴的荷包蛋和幾粒蒼翠欲滴的蔥花。
蕭家雖是整個蘇州城有數的大家,但是蕭靈兒給爸爸準備的夜宵素來以家常麵食為主,面養生,對脾胃好。陳狗剩也曾嘗過蕭靈兒親自下廚做出來的面,味道雖說比碧雲差了些,但是依舊是極為不錯的了。
陳狗剩晚上出來的時候確實是沒吃過什麼東西,再加上這跑來跑去的,肚子早就已經餓了,他也不是頭一回來蕭家做客,更不是第一回吃蕭靈兒做的東西,素面就著荷包蛋外加香嫩的小蔥,味道美滋滋的,格外馨香。
相比於陳狗剩這傢伙狼吞虎猛的吃相,蕭景山作為長輩和上位者,自然是斯文得多,不過他向來隨和,也曾認真的對陳狗剩說過,蕭家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年輕人,要活出年輕人的樣子,像陳狗剩這種虎狼吃法,這叫真性情,不像一些自以為上過大臺面有知識卻沒什麼頭腦的讀書人,斯斯文文的像個娘們,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也難怪蕭靈兒看不上。
蕭景山今晚帶陳狗剩過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蕭靈兒最近唸叨得緊,若是自己將陳狗剩就這麼的帶去四川完事兒自己也去了四川,如果三五天就能回來倒也無妨,可要是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的話,那豈不是冷落了自家女兒?
蕭景山可捨不得。
雖說他一向對事業十分上心,而且諸事繁忙,但是他一直都堅持著只要不是出差的時候,無論工作到多晚,能回家住就不在外頭待著,無論多晚,都得到家裡看自家女兒一眼。
這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的原則問題。
蕭景山一直奉守著,而且認真對待著,對女兒的寵溺和呵護有加,這也是女兒一向粘他對他愛戴有加的關鍵。
當然,現在女兒好像對眼前這個兇惡的吃著她親自下廚煮出的麵條的男人有著異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