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晴。
“4月26日,晴。今天與浮雲通了一次電話,連日來揮之不去的陰霾心情有了稍許好轉,不知道爸爸能不能頂住家族的壓力,希望接下來的情況不要變得更糟。”
當四周的陽光變得強烈起來的時候,坐在公園裡的郭佳佳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在記事本中寫下一段話,隨後合上,一張嫵媚明豔的面孔,略點疲憊之色,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往三叔家走去。
三叔郭守義是家族指定到澳大利亞這邊執掌海外生意的接班人,在墨爾本這座城市裡摸爬滾打十多年,根基很深,家族話語權也很重。
郭佳佳此番前來澳大利亞,主要便是在三叔家“避難”的。幸好三叔三嬸都是明事理的人,得知自家的侄女被逼婚這個事的時候,不由分說的就留她在家避避風頭,等國內鬧過一陣之後,再回去不遲。
如此,她才有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只是她本以為這裡已是十分安全的避風港,卻不想家裡頭那向來保持女強人做派的女人似乎並不輕易放過自己這個女兒。
婚姻大事,有時候還真的是一點都由不得自己。郭佳佳苦澀的笑笑,這一個月來,唯一能讓她有所寬慰的,或是就是剛才和陳浮雲的那一通電話吧。
三個月後回去的時候,那個一直管自己叫姐,卻與自己已經有了最實質關係的小男人,會給自己帶來一個什麼樣的驚喜?郭佳佳咬著薄唇,暗自期待著。
蘇州城,金色時光酒吧。
照理說,酒吧白天的生意是十分蕭條的,也不需要什麼工作人員到場,但陳狗剩卻是早早的被一個電話催到酒吧,甫一進門就被四個人高馬大的爺們給拖進了酒吧三樓的天字號貴賓包廂。
喝回頭酒!
這個世界,還真就有那麼些可愛的人。
你越是敬畏他,他越是瞧不上你,你越是不卑不亢,關鍵的時候還能幹掉他,他越是高看你一眼。
這四個來頭極大的衙內,顯然是稱得上可愛的貨。
這頓回頭酒,與昨晚那真刀真槍你來我往的對瓶吹有所不同,四個衙內都很矜持,喝的都是德國黑啤酒,只有陳狗剩聲稱喝不慣這玩意,在酒櫃上取了瓶檔次很高但度數不高的國酒,和四個衙內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天南海北一頓胡侃,聊得最多的,大抵就是女人。
酒過三巡,四人中最魁梧的那位衙內捧著一大杯黑啤和陳狗剩重重的碰了碰杯,一口喝乾以後,他眯著眼,似笑非笑道:“我說狗剩兄弟,你丫挺不夠意思啊,昨晚你是故意喝趴了我們四個,然後隨意給爺們找幾個姑娘湊合一宿糊弄糊弄的吧?”
“是啊,爺們昨兒個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開葷,硬生生的被你給整得一灘爛泥似得,哪有力氣幹那活兒,不過也算你懂事,知道爺們鐘意水嫩的,今兒個早上我提槍再試,感覺還是極好的。”一個長得略有些痴肥的衙內笑眯眯的說道。
“貨是上等貨,就是數量太少,怎麼也得來個雙飛三飛啥的吧?”另一個看起來就是個頗為急色的衙內嚷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