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溫弦就那麼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望著他濃密漆黑的睫毛,望著他微垂的眼瞼,望著他高不可攀的鼻樑……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距離那麼近。
可是卻來的那麼意外,那麼猝不及防。
她看清了他臉上的每一寸,甚至是他額角那黑色利落碎髮微微擋住的一抹小疤痕。
有風吹來。
撩亂了她的髮絲。
似乎,也撩動了她的……
溫弦眼底閃爍了下,難得流露出一抹深諳難明之意。
菸頭在他的微微吸氣中引燃,隱隱泛起猩紅色的光,離開的時候,煙霧從他的鼻息間溢位。
他的嗓音似乎都被煙燻過了,再開口,聲音又沉又啞:“借個火,謝了。”
他說完轉身,煙又塞在唇齒間銜住,手上繼續開始忙碌。
溫弦一直都沒有動。
就那麼望著他:“……”
他穿著黑色的T恤,袖子擼起,手臂微微一用力,就浮現那青色的筋脈,握著打磨工具的手修長又有力,骨節分明。
溫弦盯著那雙手,突然就想起來有人跟她說過那樣一句話。
手指粗長的男人……
那裡、也是。
……
溫弦退後了兩步,那雙勾人的眉眼微微眯起,黑沉沉的,仿若那深處潛藏著什麼洶湧的暗流在湧動。
一手環胸,一手指尖夾著煙深吸了一口。
竭力的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某種欲-望。
陸梟,他看起來是真的很行。
她領教過了。
可實際上行不行,她也想,領教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