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是錢莊的人嗎?”
聽到門外的喊聲,九州誠當即放下桌子,抄起雨傘就往門外跑。
“八九不離十,不可能是其他人了!”夕神鍵也跟著衝出去。
兩人穿上鞋子跑出門,果然在房屋前院裡看見了五六個流裡流氣的男人。
他們都穿著西裝,一副儀表堂堂的斯文樣子,只是他們手裡拿著的甩棍和球棒可一點都不“文雅”。
“你們是什麼人?”涼宮椛將母親護在邊上,用母豹子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們:
“憑什麼進來?給我出去!”
“你就是星野先生的女兒吧?我們是錢莊的員工~”帶頭的男人將球棒扛在肩上,氣宇軒昂地笑了:
“我們來做什麼.哈哈,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想要搬家逃跑,作為債主的我們難道就沒有義務來阻止伱們嗎?”
“別瞎說了,你們算什麼債主?”涼宮椛的內心有些恐懼,卻還是咬牙切齒地反駁:
“借高利貸本來就是違法的,我和老媽沒有義務還債!”
與此同時,九州誠和夕神鍵也走了上來。
“她說的沒錯,高利貸本身就是違規借債,欠債方沒有償還義務。”夕神鍵雙手抱臂,走到討債男人們面前。
“況且你們現在是非法入侵,請立刻離開這裡!”九州誠也將雨傘拄在地上,眼神灼灼地盯著他們:
“如果你們不走,我們就以《不退去罪》起訴你們了,最高可是能判處三年牢獄的!”
聞言,帶頭的討債男人打量起了兩人——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捲髮男人,一個晴天都要撐傘的柔弱高中生——他的眼神逐漸輕蔑。
“我還在想你為什麼不乖乖還債,原來是請了幫手~這兩個不會是你的姘頭吧?”帶頭的討債男人將棒球棍放在手上掂了掂,不客氣地嘲笑道:
“但是這座吉田稻小鎮可是窮鄉僻壤,距離這裡最近的警局在隔壁鎮子,警車開過來都要半個小時。你以為你只要報警就能得救嗎?”
說罷,那個討債男人突然瞪起精悍的眼神,裝模作樣地空揮了一下棒球棍,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呀!”涼宮椛嚇得驚叫一聲,連忙抱住母親蹲下。
九州誠後退一步,裝模作樣地拿手機拍攝他們,故作驚恐大聲喊道:
“再,再說一遍,請你們離開!我正在錄影取證!”
“差不多得了,我會請律師起訴你們的!”夕神鍵也頂在他們面前,嚴肅地警告。
“滾開!”帶頭的討債男人一把將夕神鍵推倒在地,又對身後的同夥們招手,目光兇惡地凝視九州誠:
“給這小子一點教訓,看他還敢不敢狗叫!”
一個討債男人快步走上前,將球棒掄過身後,對著九州誠的腦袋就是一記猛揮。
這一擊若是命中,勢必會將這個少年打至頭破血流,當成昏死。
在這種窮鄉僻壤,就算發生命案也無所謂——反正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屍體都處理乾淨了,甚至讓屍體爛在這裡也沒人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