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沒有想>>
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宋青衣笑著說道。
接著,她再次跟靈玉道了謝,聊了會兒天,就又回到了車廂裡。
一路上,宋青衣都是一種興奮的心情。
這回去的路程,還是又走了五天。
周氏派去的人一路跟著,親眼見著宋青衣安然無恙的數次下馬車休息、吃飯,直到一行人進了清揚鎮的城門,他們才因為不能進入,而回去了。
這訊息再報到周氏那裡,就是他們快馬加鞭,已經又過了三天。
周氏一聽,便想當然的以為,宋青衣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單純善良,不曾拆開過信件,算是徹底放心了。
勝券在握。
然而這個時候,宋青衣已經回到了清河村!
……
……
她在鎮子上的時候,就已經買好解毒方里所提到的那幾味藥材。
回去之後,就開始配合著針灸,給蘇漸聞醫治。
至於蘇漸聞……
他在聽完了宋青衣的回報,知道自己好不了的腿傷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後,就一句話不說,靠著輪椅的椅背坐在那裡,任由宋青衣給他針灸、上藥,他就一直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見他這樣,還以為他受打擊了。
“怎麼了?雖說你是北王跟前有名的謀士,精於算計,無不在算計別人,能被別人成功算計一回,是有些難得,不過,你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被打擊到吧?不過說真的,北王身邊那位太醫,你是不是得罪過人家?要不然,怎的相國大人一使喚,就敢對你下毒?”宋青衣說這些,說笑的成分居多。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蘇漸聞竟然承認了!
他扯著嘴角,冷笑的說道:“他侄子在軍中狎妓,犯了軍規,我按照軍法處置,砍了他的頭。”
原來,還真有仇?
宋青衣這下不開玩笑了。
等她把蘇漸聞上了一輪藥的雙腿,都給用醫用紗布包裹好,才是又說道:“所以,那位太醫對北王,是忠心耿耿的嗎?也不知道是相國誆騙他伺機報復你,還是他其實已經倒戈東王?要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北王可就危險了……”
“他對北王,應當是忠心耿耿的。”
“噢?”
“他是王府裡服侍多年的老忠僕了,應當只是痛恨我,想為他侄子報仇罷了。不過,你提醒的倒也不無道理,還是應當跟王爺也提個醒,要他多個小心,也沒什麼錯的。”蘇漸聞閉上眼睛,懶洋洋的靠在那裡說道。
“即使是無心,卻也因此而釀成了重錯。”宋青衣思索著又說了一句,“還有爾鈺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
“這個他不知道。”蘇漸聞睜開眼睛,看著她。
宋青衣還蹲在他跟前,一點一點的收拾那些針和藥。
低頭順目的,看著也順眼了很多。
他就這麼看著她,如玉的手指,沒多大的巴掌,細細的擺弄那一根根針灸用的針,開了口說道:“王爺身邊並非他一個太醫,他也不是最得王爺信任的,只是因為擅長治療外傷,跟著做隨行軍醫罷了,知道不了什麼軍機秘密,否則,東王只怕也早對他下手。”
“真正讓我失望的,是相國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