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丫舅舅問:“他多大了?”
老丫說:“八歲了。”
汪偉樹問:“上學沒?”
老丫說:“已經聯絡好學校了,這個學期就送他上學,可不能像她姐姐那樣了,11歲才去上學。”
老丫舅舅問:“他姐11歲才上學啊?聽說不是讓才子給接到瀋陽上學去了嗎?”
老丫大伯嫂說:“嗨……!要是才子不找上‘門’來,恐怕到現在也不會上學的,草原上的學校離我們這很遠,我們家也沒人接送她上學啊?”
汪偉樹問:“那這外甥上學怎麼辦呢?”
老丫大伯嫂說:“正好我們附近的一個‘蒙’古包裡的一個大孩子上學,他可以和他一起去。”
汪偉樹說:“那還行,有個大孩子一起走就好辦了。對了,才子在我來時和我說,他準備讓你的‘女’兒下半年跳一級。還有他想人你的‘女’兒做幹‘女’兒,來時他特意囑咐我告訴你們家人一聲的。”
老丫說:“才子做的任何事我都沒意見,他為我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我們家好。”
老丫大伯嫂說:“那可不錯,才子認鮑斯日股冷做幹‘女’兒,那時她的福分啊!將來鮑斯日古冷那可就衣食無憂了!”
幾人吃過飯,汪偉樹問:“你們家沒按電話啊?這裡手機沒訊號。”
老丫大伯嫂說:“我們一年也不打個電話,安那玩意啥用啊?”
老丫舅舅說:“可不嘛!這地方安個電話確實也沒啥用。”
老丫說:“這裡想安也不給安,這裡的‘蒙’古包少沒線路。”
老丫的大伯嫂說:“你想打電話啊?那得到外面的‘蒙’古包集中的地方,那裡有的‘蒙’古包裡有的安了電話。”
汪偉樹說:“那太遠了,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這時,老丫舅舅問老丫說:“老丫啊,我想問問,你那時是怎麼失蹤的?”
聽到這個問話,老丫立即變成了很鬱悶的樣子。她看看舅舅又看看汪偉樹說:“舅舅,大哥,說起來,我都有些不敢回憶了,我能活下來確實是個奇蹟。”
隨後老丫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失蹤的經過,一邊哭一邊說了一遍……
爺倆一邊聽一邊掉著眼淚,老丫講完,老丫自己已經是泣不成聲。老丫舅舅爺倆的眼淚也在流著。老丫更是哭個沒完,老丫的大伯嫂只好在一邊勸著,汪偉樹抹抹眼淚也開始勸老丫。
此時的老丫比照頭年瘦多了,畢竟是經過了又一次感情煎熬的‘女’人。事實上,人到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更懂得什麼是愛了!愛這個東西也被這個年齡的‘女’人所讀懂了。然而往往這個年齡的‘女’人越懂愛越得不到愛,越得不到所愛的人了。
當然汪偉樹爺倆是不知道老丫的這一面的,她也不好意思和這爺倆說這些。
事實上,老丫的沒完沒了的哭,不只是對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痛苦的宣洩,還有一層更深層意思,那就是對她一生所愛的男人無限的思戀的一種表達。
此時,更主要的是她還未從前些天的的憂鬱症中解脫出來,加上舅舅的到來,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她的病情。老丫大伯嫂先前看出了一些不對勁,可是她怎會知道這也是也是一種病呢!
此時,汪偉樹倒是看出老丫的憂鬱,他雖然是一位成熟的醫生,但是畢竟不是一位心理方面的醫生。他雖然對老丫的‘性’格表示過一絲的懷疑,但是他並沒有往老丫心理出現問題哪方面去想。因為他不知道先前的老丫是不是整天都是這樣,一遇到什麼刺‘激’‘性’的事會表現出異常的痛楚。
老丫的大伯嫂加上老丫舅舅爺倆一直勸到西拉格日冷和司機放羊回來,老丫才漸漸地停止哭泣。
老丫的大伯嫂開始給大家做飯,老丫也許是真的哭累了,躺下睡著了。
爺倆和西拉格日冷還有司機自然沒話嘮,幾人只好默默地看著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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