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想想說:“沒啥事,這塊就辛苦你倆了。”
第三天,才子正在辦公室,他的座機電話響了。他一看還是汪偉樹的電話,才子接起說:“你好汪大哥,我是才子。”
電話裡說:“才子老弟,我前天和試探地和我爸說了老丫的事,結果他不但沒犯病,反而一下子‘精’神了!他只表現出‘激’動,卻沒一點病態。這兩天我看他的人也‘精’神了,話也多了。見到我就問老現在怎麼樣了,在那找到的?”
才子說:“是嗎?看來你爸的病確實好了!那你準備啥時候去草原啊?”
電話裡說:“我準備讓老爺子在適應一兩個星期,之後我就去。”
才子說:“你要是找不到老丫家,你呼市先找海額爾,他是呼市草原故事報的記者,他不去也會安排人去的。”
電話裡說:“估計我得找海額爾,要不我找也費勁。”
才子說:“那好吧,等你去時再給我打電話。”
撂了汪偉樹的電話,才子喝口水,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哈順格日麗的電話,才子接起,電話裡說:“你在公司吧,柳欣生了,我得到醫院看看去。晚上我回家晚了,你得給娜莎做飯啊!”
才子說:“啥時候生的,怎麼沒和我說一聲呢?”
哈順格日麗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和你說啥。”
才子說:“那,生的是……?”
哈順格日麗說:“小子!這下你們孫家又有一個接戶口本的了。”
才子說:“誒呀!‘女’兒也一樣接,那行了,等一會我去看看。”
哈順格日麗說:“你來呀?娜莎誰給她做飯那?”
才子說:“我看一眼就回家唄!”
就這樣,才子和老海到了醫院,看了一眼這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侄子,之後返回家。
老丫的‘蒙’古包……
此時,老丫正坐在‘蒙’古包看著電視,今天她沒有和西拉格日冷一起去放羊,她自感有些不舒服。雖然眼睛在看著電視,心裡卻在想著他。
回草原這些天了,她卻感到這些日子很難熬,他總是覺得像丟了是什麼似的,每每想起他,她都難以入睡。
為此,她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每當‘迷’‘迷’糊糊的囫圇一覺時都不自覺的夢見他,本來在老家那段時間,她要‘弄’到一張他的照片,準備在想他時看看他。可是由於哈順格日麗的突然到訪,打‘亂’了她的計劃,她不得不提前回草原。
時常,她夢中自感得到了一張他的照片,她一遍一遍地親‘吻’著照片上的他那張俊臉。
就這樣,她在鬱悶和思念中過完‘春’節。
每當她想起他時,她都會流淚,必然他是她一生中唯一愛過的男人,她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每當她想起和他一起的那段短暫的如曇‘花’般的美好時光,她想笑卻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堵著她大腦那根發笑的神經,不讓她笑出來。
這些天,她時常一個人半夜三更的獨自出‘蒙’古包,坐在冰冷的草地上望著家鄉的方向,望著家鄉方向的夜空的星星,她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像。
黑暗中,她時常自語:“才子哥,你在幹什麼呢?你能聽到我的說話嗎?妹妹想你了。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摟著哈順格日麗在睡覺,你睡覺時是不是在打鼾……?”
每每都是凍得讓她受不了時她才會去,她的傻丈夫自然是看不出她的這些變化。
但是老丫的大伯嫂觀察到了她的一些異常,但她以為老丫是在想家,她沒更多的辦法緩解她的鬱悶,她只好經常在老丫的‘蒙’古包裡陪著老丫說些話。
事實上,此時的老丫已經有了輕微的憂鬱症,只是她自己還渾然不知。老丫的大伯嫂雖然看出了一些不對勁,她必然不知這也是一種病。
也許老丫身上留有老丫母親和舅舅身上的那種‘精’神病的基因,也許這時被她的無限思念‘激’發出來;也許是因為前些年積累的苦悶和自閉症一同迸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