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刻,她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的頭腦中的時鐘已經停止轉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了多長時間,外面的聲音沒了。
靜下來的屋外,讓她更是產生巨大的恐懼,她用大腦殘存的意識猜測著會發生什麼結果。
她感覺外面的人已經去了才子家,他們到他家興師問罪去了。
她想象著,才子被自己的哥哥和親屬毆打和折磨著,才子滿身是血,那場面很慘。
又過了很長時間,哥哥突然開‘門’,她希望在他的身上得到她猜測的結果。然而哥哥並沒有一句話,她只是把飯菜端來,放下就走了。
過了三天,她被放了出來。她不敢看母親的臉,她那本來慈愛的臉,已經被悲痛淹埋,更讓她恐懼傷心‘欲’絕。
當兩個公安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時,她又被嚇了一跳,她不明白公安到自己家裡是否和才子以及自己有關。
她躲到了空屋,她不敢聽他們的談話。
十幾天後,她被父母叫到身邊,父母開始和她商量到舅舅那裡讀書的事。
她沒做任何思考,她答應了,再往後,她不敢在回憶下去\\。
她睜開眼睛,側過身子。躺在‘床’邊的小鏡子已經把她的半邊臉映‘射’出來。
無意中她看到了,小鏡子中那個臉。她看的很清楚,她使勁的眨眨眼睛,小鏡子中的那半張臉更加清晰了。
她用顫抖的手慢慢地把小鏡子拿起,一張完整、陌生的臉出現在眼中。她不知道這張臉屬於誰!看了一下她不敢再看下去。
她起身坐在‘床’邊,回憶著鏡中那張陌生的臉,慢慢地她自己也覺得,那張鏡中的臉她也似曾相識。
她無意思地又把小鏡子拿起重新看看,這張臉她確實不認識,確實沒見過。
這張臉,雖然帶著手術的印記,但是它已經是一張完整的臉了。她把小鏡子靠近那張臉,她看清楚它上面的每個‘毛’孔。
她看一下、哭一會,哭一會又看一下。
護士的敲‘門’聲使她停止,她把小鏡子放在‘床’頭櫃裡。
她開開‘門’,護士看看她的臉:這張臉很好看,來吧,該打點滴了。
老丫不再像先前一樣,她主動配合著護士躺在病‘床’上。
老丫:護士,的臉確實不嚇人嗎?
護士微笑著:不但不嚇人,還很‘迷’人呢!
老丫又問:這樣,這隻胳臂也會治好的?
護士又笑了:有醫院裡最好的教授為制定方案,為你做手術你還用擔心嗎?
聽到了這些,老丫顯‘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一絲淡淡的微笑護士看的很清楚。護士不知道,她很幸運。
她不知道,這個微笑是老丫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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