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語堂,我想跟你談談。”司寇蘭芝攔住郗語堂的去路,直接說道。
照樣沒用,因為很快旁邊就會出現兩位同學,擋在司寇蘭芝的面前,不是裝著問路的樣子,就是拿著一樣東西問她,是不是她掉的。
而這個時候,郗語堂早就走掉了。
郗語堂身邊似乎有銅牆鐵壁,什麼電影裡、小說所說的“巧遇”,根本就不存在。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願不願意讓你巧遇。
經歷了這麼多次,司寇蘭芝這才恍然大悟:郗語堂看著是一個人行動,但其實他身邊一直跟得有人。
單老師能夠經常遇到“落單”的郗語堂,那其實是郗語堂本人的意思。
楊香薇聽到司寇蘭芝的吼聲,便知道對方失控了,失笑地示意對方“小聲一點”,畢竟現在是公眾場合。
也不知道司寇蘭芝是怎麼想的,她沒有訂包廂,居然只是在咖啡廳的大廳裡訂了一個位置。
她這一吼,可不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紛紛望了過來。
司寇蘭芝的臉一紅,既憤怒,又羞惱,坐了下來,用深呼吸的方法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這個女人難對付,否則對方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突破郗語堂的“防護圈”,成功接近郗語堂。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難對付成這個樣子!
楊香薇叫了一杯水,示意司寇蘭芝喝口水,冷靜一下。
司寇蘭芝憤恨地盯著她,不想接受她的好意思。
楊香薇有些無奈:“其實我們沒有那麼大的矛盾,你說你喜歡郗語堂,可是你看,你連線近都接近不了他,對他來說可能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我不僅是他的老師,同時也是他的朋友,你這樣找過來,是不是有些失禮?我想你在新娘學院學到的禮儀,肯定包涵了這些。”
司寇蘭芝那叫一個氣啊,牙癢癢的,但為了說著保持自己的儀態,又不能衝她吼,叫她閉嘴。
她所學的那些東西告訴她,不管在什麼時候,女人都必須保持“完美的姿態”,因為你永遠不能保證,你的男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既然你喜歡郗語堂,那麼你應該搞定的是郗語堂,而不是我。”楊香薇說道,“你覺得以他的身份,他以後會缺女人嗎?既然不會缺,那你覺得,你這樣搞定了我,以後你還能同樣搞定別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我這樣要臉要皮,不管別的男人有沒有主,只要對方有點身份地位,都不要臉的往上撲。我香薇找男人,從來只挑乾淨的下手,OK?”
司寇蘭芝一聽這話,那還得了,臉上火辣辣的燒,這跟直接說她“不要臉”有什麼區別?
她的自尊與驕傲,根本不容許她接受這樣的事情。
一氣之下,司寇蘭芝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就朝楊香薇澆了過去。